可是现在，Ryan也是不敢这么说了。
“叮叮叮”的手机消息徐徐传来，厉北澄也是没有点开。
看到是靳熙言的消息，但又看着桌上林姜的照片，实在是太迟疑了。
沉思半分，Ryan打破僵局问了一句，“你确定，你还要继续下去？”
继续下去？
继续相处下去？
这不算是欺骗吧，只是因为前生的一段经历而已，这样的经历也不是随随便便都能说出口的，毕竟也是自己的一段黑暗经历，永远不可磨灭的创痛。
靳熙言其实一直希望有人理解，但不知道厉北澄能不能理解了。
厉北澄一开始的计划就很明确：
一方面是的确对靳熙言有着感觉，另一方面是带着利益的关系。
可是后来接触与在一起之后，很多东西都变得不一样了，他的不忍心、她的真情、一切一切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厉北澄是真的动心，熙言也是想为了他退出娱乐圈。
但Ryan的那一句问，也是让他有些迟疑。
————
春熙路，红房子咖啡厅。
一身红丝绒长裙的女人坐在靠窗的位子，对面空出来一个位置，像是专门为人留着的。
大门被缓缓推开，一丝冷风从缝隙中怯袭了进来。
季沐怡刚从剧组出来，直接到这里来赴约。
在看到阮紫凝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咯噔咯噔的，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等着。
“老朋友一场，别那么拘谨。”
阮紫凝微卷的长发轻轻撩拨，转过头来看了看季沐怡。
一起毕业的同学，一起学过的专业，谁也不知道后面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用天壤之别来形容，应该是很正常了。
电影学院毕业的学生，怎么来说应该都有其他的成就，可现在季沐怡却做了演员的助理，整天就像个“保姆”一样的伺候靳熙言，倒也真的是埋没了。
季沐怡没说话，仍旧冷冷的看着。
“要不是上次在墨潼见了一面，我都还不知道你跟着靳熙言呢。你说说，虽然不是优秀毕业生吧，但怎么也是专业前几的人，不做演员做个幕后也可以，怎么就成了演员助理了呢？”
阮紫凝的话有些阴阳怪气，明显能够听出来是取笑的意思。
毕竟现在她的地位势必季沐怡要高，而且不是一丝半点。
当时在学校的关系也不怎么样，现在假惺惺的来说想叙叙旧，未免有些太过于刻意了。
“我觉得我现在做的，很自由。”
靳熙言有多不自由，她都看在眼里，有时候甚至有些心疼。
“如果你体会到高处的滋味，你就会觉得那些自由对你而言，并不算什么。”
高处不胜寒，可高处却看得远，也是每个人都相争的地方。
“高处......Serena应该比你站得更高吧。”
本来开始的关系就不好，现在也不用这么好的脸色。
“她站的是高，等她摔下来，你就知道有多疼了。”
季沐怡明显有一丝不耐烦的感觉，一直往着窗外，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眼神也是丝毫都没有落在阮紫凝的身上。
“剧组还有事情，我要回去了。”
“靳熙言看你就看的这么紧？剧组这么多人，也不差你这一个吧。都是同门，她也真的把你当助理呼来喝去啊。你们原本是同一条线上的人，何必要把自己看的这么低呢？”
“你有话就直说。”
“啪”的一声，阮紫凝将手机放在桌上，眼神和表情瞬间严肃。
“她什么身份，你清楚的很。跟着她你没什么前途，就只能做个小小的助理......如果你能做证，说明她就是林姜，我可以给你推荐大导演的剧，先开始做个特约，后面就慢慢跟演员挂钩，总比你一直做助理要强。”
用前途来换一个证明。
实际来说很划算，但......
靳熙言就是因为怕有隐患才将季沐怡留在身边的，但如果季沐怡正的揭发她，如果后面盛星的公关势力要强，那自己岂不是两边都得罪了。
这一点，很容易想通的。
“她公关，不错的。你们说是说，但认不认又是另一件事情了。”
“这不是有你在么。”
阮紫凝的微笑甚是有些故意，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也是深思熟虑了些的。
“这么确定我会帮你？”
季沐怡歪着头问了问，两个人都有防备似的。
“我相信你也不甘心一直在她身边做事吧。纪淮织被她开除、你被她降职，这不就是明摆着要对你们刻意的打压么。”
这一刻，季沐怡没有说话。
提到纪淮织，好像她跟靳熙言之间就有了一种很大的怨恨一般。
一开始明明是好朋友的，时间变化的这么快，谁知道后面竟然变成这样。
已经变得很多很多了。
“你想怎么做？”
抿了一口咖啡之后，阮紫凝缓缓的说，
“魏珂有她的把柄，墨潼有她的资料，只要你一口咬定，就有办法把这些白的变成黑的，从最高处把她拉下来，容易的很。”
阮紫凝这番话，就像是已经有了百分之百的确定值了。
这么肯定靳熙言这么容易就被拉下水？
那她这回来岂不就是白白的羊入虎口，陆以霖也不能这么容易就让她失败的，未免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些。
季沐怡微微点了点头，也没有说到底是确定还是不确定。
最后到底答不答应，也还是看她自己怎么想了。
两个人同时端起咖啡杯，意向性的碰了碰杯，阮紫凝以为自己的意思达成了共识，嘴角勾勒的弧度也是异常上扬。
只是这件事情，真的就这么顺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