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妾真的只是担忧小公主,还请圣上,圣上明查……”
“这么说,现在可是查清了?”
“……”
“那个太医,真是皇后指使?”
“回圣上,臣妾不敢擅专,只是昨日里偶尔捉了那太医的一名同伙,因此,还请圣上亲审。”
“哦?这么说,爱妃已经审过了,是吧?”
“……是。”
“……”
就在玉景天半天的沉默中,饶她是勉力压着自己的情绪,敏华的心也还是扑通扑通跳了起来。玉景天那明明应该是微敛的眸子,好像似冰霜雪剑般令她全身发冷,毛骨悚然之感。正想再说些什么,蓦的,玉景天出了声,“那爱妃,人在何处?”
“回圣上,人在殿外侯旨。”
轻叩了几声桌案,玉景天微侧的脸猛的转了过来,玩味一笑。
“即是这样,刘玉成,传旨,带上来给朕瞧瞧吧。”
“遵命。”
“……”
“参见圣上。”
“免,抬起头来。”
“是。”
籍着他抬头的当,玉景天静静打量案前之人,入眼,一张甚是普通的脸,中等身材,若是站在人群中绝对分不出谁是谁的那种类型,双唇微抿,略有些紧张的跪在地下,躲闪似的眼神,微蹙了下眉,上下左右打量完,玉景天始出声道,“你叫什么,所任何职?”
“回圣上,小的名唤李木,乃太医院一名长随。”
“可知朕唤你前来,所为何事?”
“回圣上,敏皇贵妃已经和小的说了,小的绝不敢撒谎,愿意上堂作证,是皇后娘娘指使刘太医对小公主下的毒,只求圣上饶小的一命。”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回圣上,因为小的和刘太医家住的近,来来往往的便熟悉了,而那一晚之前,小的曾和刘太医在一起喝过酒,刘太医酒后失口,便把这件事给说了出来,还说事成之后一家几口马上便搬回老家,绝不再踏入皇城半步。”
“此话当真?”
“不敢欺骗圣上。”
“好,好,好。”
连道三个好字,眼神在一侧的敏华身上扫了下,玉景天整个人突然慵懒的陷在了椅子上,食指微曲咚咚几声再次轻叩起了桌面。书房里,死寂般的静。就是连几个人的呼吸都小心冀冀了起来,窗外的雨略大了起来,敲打在窗棂上噼啪之响,玉景天却只是视而不见,微咪着双眼似乎在想些什么,甚是出神的很。
书案前。
侧立一旁的敏华眉眼微阂中,本该是正襟而跪的人蓦的一纵而起,快若闪电。兔起鹘落间,自长袖中拢起的匕首一扬,寒光乍闪间,卷起一片冷意,向着案后长椅中微闭着双眼的玉景天直扑了去——
这是誓在必得的一扑,真正的绝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