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义站在席间,像一根醒目的红色旗帜,整座殿内,瞬间笼罩着一层低气压。
诸位大臣也震惊不已,他们原以为夏家已经彻底退出权利中心了,谁知冒出一个夏清月来!
她当年肚里揣着孩子,跟奸夫私奔,将裴君义的脸踩得稀碎。
如今怎么又成了平叛的功臣?
这到底怎么回事?
裴君义坐了回来。
东风身为旁观者,到底更冷静些,提醒道:“指挥使,我们该出宫了,否则会误了少夫人的生辰宴。”
裴君义充耳不闻。
……
夏清月在席间喝了不少酒,溜出来吹风。
宫女提着灯笼,在她身侧跟随:“郡主小心脚下。”
夏清月先行下了台阶。
身后的宫女却没跟上来,她正要回头,忽然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一阵风过,她的腰上一疼,被什么人拽进了黑暗中。
裴君义不等她站稳,就松开了手,夏清月跌坐在地,也算她运气好,那一块正好是地面唯一干净的地方。
“哎呦。”她低低痛呼一声,黑暗中即便什么都看不清,也知道是裴君义。
“你……”
夏清月本来想好好说话,却一开口,忽然觉得心酸委屈,更咽住了。
她好久没见他了。
好想他。
夏清月突然哭起来。
裴君义摘下手上的扳指,砸碎在夏清月脚边。
他声音冷得像冰刺:“哭,使劲哭!今天你不把眼睛哭瞎,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