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我和杨盈盈身边的时候,路过的一位道童模样打扮的人,侧头向我身旁看了一眼,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能看见我身边的柳如风,在他犹豫停顿时,我让杨盈盈尽快带着我们先去了沐风竹的房间。 杨盈盈带着哭腔和我说:“明月你说,他和顾芝芝现在是不是正待在一起?” “可能吧。” “他们这么晚还没回来,我该不会要被戴绿帽子吧?” “这个我也不好说,我也不清楚啊。”我有些为难的看着杨盈盈,虽然我和顾芝芝通话了,但是也没办法确定他和沐风竹会不会发生什么,而眼前更重要的事情是找到他们,以及把邪佛取走。 杨盈盈一路上十分的气恼,而我的愤怒也不比他轻多少。 不管顾芝芝是否知道邪佛的危害性,沐风竹肯定是知道的,他们在纸扎店商议了那么久有关邪佛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写东西的危险,而他在手中有邪佛的情况下,不但没有和我们透露,甚至还带着顾芝芝这个八字占阴的女人一起出去。 就算他无心害顾芝芝,一旦被邪佛抓住这个机会,他们两个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快到沐风竹房间那边的时候,杨盈盈低声和我说前面有道童看守着,她去纠缠住道童,让我趁机溜进去取佛像,佛像就在沐风的床头柜上。 “还有人看守着? “当然了,这边是他们居住的地方,香客是不能进来参观的。” “那你是怎么进去的?还发现了那个东西?” “我和他说我是沐风竹的女朋友,然后给他看了我们两个人的合照,趁着他拿我手机看的时候,我就闯进去了,我就想看一看沐风竹在不在房间,结果我一眼扫到了他床头柜上的那个邪门的东西。” 我眼皮跳了一下。 “这么草率?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今天在纸扎店出现的那尊黑佛?” 我突然有些质疑杨盈盈的眼睛,因为邪佛这东西怎么说也不是一个能随便放在明面上的,而且还是在祈云观中,如果沐风竹真的和邪佛之间有什么关联,他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就放在床头柜上,还被杨盈盈直接撞见了? 杨盈盈强调道:“我确定我没有看错,真的就是那个邪门的东西。” 她一边说着一边向不远处的一个道童招手,那个道童走过来后似乎认出了杨盈盈,他语气有些无奈,“你怎么又回来了?沐师兄真的不在观中…… “我知道他不在观中,我是有事找你,来来你过来?”杨盈盈哥俩好似的,伸手拦住那个道童的脖子,将他向一边带去, 那个道童嘴上哎呀呀的叫着,“女施主,你放尊重一点,不要动手动脚!有话好好说行吗?” 见杨盈盈将那个道童拖走后,我悄无声息地走向刚刚杨盈盈用手所指的一间房。 本来我还有些质疑她怎么知道这一排长得这么相像的房子,哪一个是沐风竹的,没想到沐风竹的大名就能被凤舞的刻在了门外。 我见状连忙推门进去,结果发现床头柜边竟然有一个高大的人影抢先一步,已经拿到了那尊黑佛。 我悄悄将门关好,透着窗外的月光,向柳如风那边走过去。 看他手中拿着那只不大的佛像观摩着,我向他问道:“这是小黑天的分身吗?” “是真货。” 柳如风淡淡地回答。 我心中顿时一沉,“这东西还真是邪佛,那沐风竹和顾芝芝现在是不是有危险了?” 柳如风正要说什么,他的视线向我这边看过来,然后猛地抬手扣住我的肩膀将我往他身后一推。 我整个人天旋地转的,差点摔在地上,连忙向自己刚刚站的那个方向看过去,竟然有一条比人还高的绿眼睛大白蛇立在那边! 而那条大蛇正张着嘴巴将尖尖的牙齿露了出来。 大蛇扑了一个空,又尾巴向我和柳如风这边重重地甩过来,柳如风带着我的身形猛地腾空而起,躲开这一击。 下一刻,柳如风将佛像放进自己的衣服前面,然后和我拉开了距离,而那条大蛇就直奔像柳如风的胸膛上攻去,柳如风身形躲得十分迅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回击那条大蛇的意思,眼看着那条大蛇几次三番就要张着大嘴咬向柳如风,他选择的都是躲开。 我是低声念着去动手纹手镯的咒语,将长鞭握在手中,在那条大蛇又一次对这柳如风的脖子狠狠咬去时,我猛地抽动长鞭,劈向那条大蛇! 长鞭落在大蛇身上,一声痛苦的嘶吼声从他嘴中传出。 下一刻他漆白的周身竟然泛起了浓重的黑雾! 那条大白蛇转过巨大的蛇身,将绿油油的眼睛瞪向我,我身形一僵,一股寒气由脚底窜到天灵盖! 但我也紧紧捏住了长鞭,又一次向他那边抽打过去。 柳如风见状直接闪身,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紧接着一股难闻又刺鼻的怪异味道从大蛇嘴中喷射出来。 柳如风化出一道光晕挡在了我和他的面前,但是那条大蛇喷射出来的液体落在周围的墙面上,顿时将成片木制的墙面腐蚀出一个巨大的洞! 在白蛇喷射完毒液后,柳如风回头看了我一眼,在发觉我没有什么事情后,拉着我的手,猛地一推:“不要轻举妄动,找个机会跑出去。” 说完他又一次向那条大蛇纠斗起来。 大蛇的目标似乎很明显,一直向柳如风身前攻击去,似乎就在寻找刚刚那尊黑佛! 我手心满是冷汗的将佛像捏在手中。 柳如风将佛像塞给我后,我便急切的看着门口,寻找着逃出去的机会。 柳如风似乎在故意给我找带着头像离开的时机,他向大蛇的头部攻击了几下,擒着蛇身用力向墙壁上摔了出去,那条大蛇将整面墙上的木头都撞的晃动。 在浓稠的黑雾之下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出现在了柳如风的面前。 大蛇化成人形后,却没有露出真正面容,他整个人从头到尾捂的严实,只不过那身高和体型,才让我猜出是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