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狠狠看向江绮墨,“这怎么可能呢?你们两个怎么在对方什么都没有说清楚的情况下,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
“只要……只要你们两个人中间有一个有一点的不信任,另一个就会有死的风险。”
江绮墨低头笑了一声,声音在甬道内回荡,像是在嘲笑怪物刚刚说的话,“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我们在看见彼此的一瞬间,几乎就确定了对方是真实的。”
“即使我曾在第一次进入你编造的幻镜时,曾短暂的被迷惑住,但当我真切的见到郁君廷的那一刻,虚假将不复存在,在真实面前一切虚假都是虚弱而无力的。”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怎么护有一个人能在看见两个人时,就断定是真是假?”怪物依旧是不相信。
江绮墨看着他这幅模样,倒是心中隐隐升起了几分好奇,她故意嘲弄讥讽对方:“你对感情全然不相信,就觉得这世界上的感情全都不能信任了?”
“你是不是在这甬道内待得时间太久,将自己的思维、眼界都退化了?”
“外面的世界,广阔、繁茂,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无数的可能性,有好自然就有不好。”
她打量着怪物,像是在打量着一个乞丐,讥讽:“而你,抱着自己不知道多久前对某一段可笑感情的固有认知,竟然妄图定义全部,真是可笑至极!”
“还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把人扯入虚假的幻镜中编造出一个又一个相同的人来戏耍,怎么非要再次得到你当年的结局,你才会真的开心了?”
“你闭嘴!”
怪物暴怒的想要冲过来,绑着他身上的绳子却猛地收紧,疼得他跌倒在地上。
江绮墨看着他的样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丝毫不心疼的说:“哎呀呀!我刚刚忘记给你说了,你要安分一点,你若是动作越大,这绳子在你身上的反噬越大。”
“贱、贱·人!”
怪物怒目而视。
江绮墨再次听到了耳熟的称呼,下意识想起了江灵羽,她淡淡道:“劝你慎言,之前这么骂我的,现在要么被我搞到家破人亡了,要么自己现在尸体不知道在哪里飘着。”
她这么说也没有任何的问题,上一个这么骂她的人是人蛇的侍女,被人蛇弄死了,现在尸体全乎不全乎都不知道。
再上一个就是江灵羽,江府被抄家,江灵羽进入了皇宫地牢,成了里面“尊贵的客人”,李欣柔死在了地牢中,说是家破人亡没有任何的问题。
怪物嘶吼的看着她,“你来!有本身你就来!我就自己一个!”
嘴上是这么在放着狠话,身体却一点都没用动,他身上绳子勒近肉里面的感觉,他不想在尝试一遍,那种疼仿佛瞬间能够穿透你的皮肉到达骨头上。
江绮墨却没有收敛的意思,拐着弯的对着怪物开嘲讽,但隔着远远的,一下都没有动他。
怪物接连被又被激怒了几次,身上被捆着的绳子勒得皮开肉绽,那疼痛隐隐从骨头上还在往外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