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煜,你生来性子桀骜,幼时不服管教,时常结实一些狐朋狗友,打架斗殴……军中历练三年,回来之后,原本爹以为你会长进,不想你却是犯下滔天大罪,害的田杏儿死于非命……现如今,你娶妻成亲,性子总算有所收敛,不想你却异想天开,想要参与天下之争,这样的事情,也是我们这样的平民能做的……待会儿爹就让孙郎中为你好好看看,看看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病的不轻!”
姜晏不住抚摸着上下鼓动的胸脯,眼圈气的通红。
他知道,他这儿子从小就任性,且不知道,他竟然会存了这样的心思。
大洲军给人的印象太过血腥,想必那大洲皇也是个残暴之人。
在姜晏心中,姜如煜一无所有,怕是这一出去,就会尸骨无存。
姜如霖听到田杏儿的事情,慌忙看了叶秋芸一眼,眼神也有些不自觉,暗淡垂下了眸子。
叶秋芸虽心里有疑,但这是大哥的事情,她当然也不会多问。
姜如煜轻声反驳道:
“爹,不是二弟说的那样。”
姜晏气的举起拐杖,重重敲打在姜如煜身上,
“不,爹不准你出去,你若执意要走,爹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姜如霖无奈看了姜如煜一眼,他真的没有坏心思,之所以那么说,也只是想要留住大哥。
姜如煜看着姜晏那明显激动的样子,当即双膝跪地,跪在了姜晏身前,
“爹,对不起,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您的儿子…这件事情永远不会发生改变…我只是…”
“那你说说,你急着要走,到底所为何事!”
“我……”
林汐回来之后,看到正是姜如煜跪身在地,姜晏手举拐杖,想要再次打人的一幕。
想到姜如煜后背的伤势,林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直接挡在了姜如煜身前,
“爹,有话好好说,您何必动手呢。”
“汐汐,你来的正好,这小子才刚回来,又要离去,你快帮爹劝劝他。”
林汐就知道是这件事情,
“爹,不止阿煜要走,我明日也随他一起。”
姜晏喘息两声,气的重咳不止,
“你们……汐汐,阿煜不懂事,你怎么也如此不懂事,你们是要气死爹才甘心吗!想学起义军揭竿而起,这不是送死吗……儿啊,该说的爹都说了,爹还是那句话,你若执意要走,爹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他实在想不通,姜如煜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自寻死路,难道真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才甘心吗。
这孩子从小就主意正,认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就是有些看不清现实。
他区区一个农家子,哪里能有能力和偌大的大洲相互抗衡,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
听姜晏如此说,林汐瞬间看向姜如霖,后者心虚的别过脸去。
“姜如霖,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林汐怒瞪姜如霖一眼,扶起了跪身在地的姜如煜。
若不是碍于姜晏,依照她的脾气,早就将此人痛骂一顿。
也不知道姜如煜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会和这样的人做兄弟。
“爹,眼下寒冬将近,我们此去大洲,是想作为大洲百姓的身份,采买一些过冬用的炭火。茅屋虽然结实,但也是不抗冻的。阿煜也是想着,您身体有疾,想让您住的暖和一些。至于什么揭竿而起,纯属子虚乌有。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表弟凤洋尚在军中,我们此次外出,就是要将他平安带回。您放心,我们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