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听着面前的人发出的声音,洛言露出了窘迫的神情,十分内疚道:“对不起啊,巫洐,我不知道是你。”
她用手上的简易棉纱站了站一旁的药汁,慢慢的涂抹在面前的人的额头上。
看着那肿起来的青紫一块,她心里越发不好受。
“无碍,我知道你那是自我防备,并不是刻意的。”巫洐想要笑一笑,但是拉扯的疼痛让得他的脸再度皱在一起。
他只能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再惹得面前的人儿自责。
“是我太冲动了。”
上好药之后,洛言帮着巫洐做了个简单的包扎。
她知道自己的力气用得有多么大,幸好当时不是用那锋利的一角撞到了他的头,否则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呢。
“我真的没事了。”
在药物的作用下,巫洐终于可以笑一笑,安慰道。
“而且这样也挺好的。”
至少他们之间的距离可以近一些。
“什么?”
洛言疑惑的看着他,他的声音太小,她都没听清。
“没什么,就是我没事了。”巫洐并不像让她发现自己的心意,因为他明白这样贸然戳开窗户纸会带来什么后果,他承担不起。
“对了,巫洐,你这些天去了哪里,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自从那天留下一封信后,洛言就没有了他的任何消息,也不知道他落脚的地方,连信件都没法传递。
一开始,她还让阿文帮忙注意了一下。
后来实在没有他的下落,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离开了京都。
巫洐的目光闪躲了两下,他知道洛言找过他,其实他就在隔着几条街的一个客栈里,但是他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并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不堪。
其实还有一个念想,想着她会找他多久。
只是终究还是自己奢望了,他和林瑞于她根本就是处于天差地别的位置。
她可以为了陪在他身边,隐姓埋名藏在这小小的角落里,却可以在寻找自己几天后就将自己遗忘。
他有些不甘,也在心里问过自己值不值得。
可是最后的答案都是值。
原来在这些日子里,自己本以为只是浅淡的喜欢早就成了刻入骨髓的执念。
“那个,你不想说也可以的,我只是随便问问。”洛言见他一直不说话,以为是自己触犯到了某些不该问的地界。
“没有。”巫洐看着她,语气柔和道,“只是一直在一家客栈准备试选。”
既然之前跟她说过要进太医院,那他就一定要进去。
只有这样,他才能堂堂正正的再次站在她的面前。
“你去参加试选了?”洛言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她没想到巫洐真的选择了这条路,和他原本人生轨道截然不同的道路。
试选是太医院颁发出来的通过考试选任医官的方式,其中前三名可以进入太医院任职。
这些是秦漠前些日子告诉她的,说是恰逢此时,问她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