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来了,还带了个童养媳,他娘被气晕了,是童养媳放了我。”
董家人听罢,恼怒不已。
原主宝贝养大的女儿,落在李英兰手里,一样是骄养,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被气得七窍生烟,李英兰问:”吴江在何处?“
董有果忙答:”去给他娘找大夫了!此时不在家!“
李英兰向其他人吩咐:“老二你去衙门带捕头过来,我们先去吴江家堵人。”
看了看一车的女人,还有董花生只有八岁,董有森犹豫:“娘会不会有危险?”
“今天一定要与他对峙,拿下他见官!”
坚定说完,李英兰来驾车,又返回城郊,找个隐蔽的地方停车。
小农妇听见敲门声,以为是夫君回来了,她开门,李英兰等人登堂入室。
无意与她费口舌,仗着人多,动手把小农妇捆起来堵上嘴。
待吴江引着大夫回家,他刚推门就被一早准备的麻袋罩在头上。
方桂香使劲给他背上来了一棍子,双臂被左右窜上来的蛮劲禁锢住。
“谁!是谁在我家!”
董花生稚嫩的童声里面带着搵怒:“吴江你败坏了读书人的名誉,我会手书一封给学政大人,请求他剔除你的功名!”
“你……你们是怎么找过来的?”
吴江想破脑袋都想不到,也不会有人告诉他。
大夫跟在后面,不知是闹了一场什么变故,在门口畏手畏脚,进退两难。
李英兰对大夫道:“你进来治病救人,我们与吴家的私怨和你无关,等会儿捕头来了,自然会说明,不叫你为难。”
大夫这才敢涉足,走入偏屋给两鬓霜白的老太太把脉。
捕头闻讯赶到,他速度比董有森还快,到底是整日带衙役走街串巷的人,脚程非普通人可比。
李英兰上次被错抓,就见识过捕头的为人,一身浩气,凛然正直,绝对是坏人心里的催命判官。
他一身寒气,冷眸如鹰,对付穷凶极恶的歹人,可以让他们双腿打颤,却吓唬不住李英兰。
捕头进门,先揭下罩在吴江头上的麻袋。
吴江被捕头盯得双腿发软,看他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捕头别开视线,指了指小农妇。
李英兰会意,先将人嘴里的布取出来再松绑。
她不顾自己,一下扑向吴江:“你们放开我夫君!”
捕头幽森的目光闪了闪:“董家告你停妻再娶,看来此事不假。”
谁都能看见小农妇盘头,口中又唤夫君。
吴江争辩道:“并没有再娶,一切都是误会……”
李英兰冷声打断:“不是误会,两家虽然还没有交换庚帖定亲,但是他曾经请过媒婆登门,此事有痕迹可查!”
“而且,我家不仅要告他停妻再娶,还要告他给我女儿下药,妄图玷污我女儿!”
捕头眉宇一蹙,新科秀才竟然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可有证据?”
董有果及时指认:“有,屋里床头,那碗药还在,还有灶台上砂锅里的药渣,他好心计,装病骗我动了善心,替他煎药,再诱骗我把药喝下去,灶台上的不是风寒药!”
恰好屋里有大夫,捕头命他当场验证,果真药材包不是用来治疗风寒的,而且董有果身体里还有残留的药力,人赃并获,吴江无从抵赖。
无需再盘问,捕头朝身后挥手:“押走!”
小农妇这辈子头一次走出村庄,她什么都不懂,哭花了眼跑去伸手阻拦衙役。
“不,你们不能带走我夫君,他是秀才啊!”
董花生在后面,冷漠的接上一句:“很快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