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和珊瑚的确不值钱,值钱的是你这份创意,还有打通行商的办法。”
“只要把海运这条航线打开,我相信青泥浦的人民,靠着老天爷赏赐的宝藏也能吃饱饭。”
老天爷赏赐的宝藏是什么?不就是身边的这一片汪洋大海吗?
李英兰看儿子抓住了商机,心里也更加迫切希望快点敲定海运的事情,结果她孙子的来信里只字未提。
李英兰人晕了,难道孙子真的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她晕乎乎的胡思乱想,屋外殷周氏小跑着进来报信。
“老夫人出事了,今日风大洗干净的衣裳被吹掉在地上,现在我们正收拾,这些衣裳怕是要重洗了……”
得咧,她秒懂,这是来活儿了。
李英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跟出去,解决问题。
青泥浦的风太大了,她想用夹子固定,空间又没有那么多木夹子。
只好让殷实他们砍树,把小树枝分小段,砍开口子,卡在衣裳和麻绳上。
桑氏一家三口,如约而至。
这是桑子舟第一次,私底下和赵家有往来。
他们嘿嘿笑着,眼神有点慌乱,对上赵远冷着的脸,顿时找不到话说。
别看他是正六品官,头衔上是比知县要高,比赵远高,可是他们各司其职,谁也管不着谁。
司农隶属于司农署直接管辖,在青泥浦差不多是光杆司令,这点威信,在赵远面前就不足为提。
赵远掌兵,手里有实权,可执将军虎符出征,赵远的好与坏,关系青泥浦众人的身家性命。
他们这些手无缚鸡的人都让着点,也只有家室背景雄厚的不怕赵远,会想着刁难他。
李英兰和董有森过来,气氛才稍微缓和。
这次没有特意男女分席,大家聚在一个堂屋,董有果还把儿子给抱出来了。
坐下寒暄吃了半盏茶,李英兰这才说了请求。
“其实我想您家帮个忙,这个忙与你家种柳有关系,请你二位给拿个主意?”
桑子舟一怔:“老夫人太客气了,桑种柳他是晚辈,他要是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您就直接说一声,我们是不会有意见的。”
李英兰笑着摇头,视线落在桑夫人的身上。
“其实,我们一家人想找种柳帮忙,画一张小婴儿的画像,把它寄回临安给其他家人看看。”
提到画画,桑种柳精神大振,他从坐立不安转变为蠢蠢欲动,小眼神不时落在他娘身上。
画画是他喜欢做的事,可惜他娘不高兴。
果然,桑夫人听了后话,眼眸中染上复杂的是情绪,她不希望孩子接触读书以外的事务,要不是家境贫寒了,原也不用他坐在家门口卖椰子。
桑夫人很犹豫,桑子舟对儿子画画的事情略有耳闻,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为了不激怒媳妇,暗戳戳的帮儿子,他自己就是科举的过来人,知道读书考试非常枯燥,人整天埋头苦读,会疯。
现在他也是一双眼睛黏在夫人身上,桑夫人迟疑不说话,大家屏息凝神的等。
李英兰没有催促,也没有让气氛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