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冰冰,小远你可有福气哩。”李婶拉着沈冰的手,对着张远说道:“小远,你和你爸好几年都没回来看看过,正好上我家喝口热茶。”
王叔嗔怪道:“明明是我先来的。”
张远看着邻居们热情无比,笑着将他带过来的礼物送了出去,便跟着李婶走到她家的院子外。
她家院子外有一个葡萄架,下面摆着几张桌子和长凳,李婶刚回来就想拿出抹布擦凳子。
沈冰道:“李婶不用麻烦的,这凳子很干净的,我能坐。”
随即便大大方方的坐在长凳上。
张远有些意外,他坐在沈冰的旁边,看着李婶在和沈冰叙家常,周围一众妇女也都闻讯赶来。
反倒是王叔从家里搬来些特产,摆在了桌子上。
“这些都是自家种的,不值什么钱,你们将就吃着,既然小远回来,我准备让老伴杀只鸡,好好招待你们!”
张远连连摆手:“王叔,没必要这么客气的,都是邻居,你们二老还指望那鸡下蛋呢。”
王叔却突然冷脸道:“鸡什么时候下蛋都行,但是你可好几年都不曾能见到一面,杀只鸡而已。”
张远也不好强求,只能与他们叙旧。
过了好一会,王叔他们才想起来问张志刚的情况。
“小远,你爸怎么样?怎么这次带媳妇回来都不捎你爸一程,难不成他在羊城比你还忙?”
张远叹了口气,“我爸现在还在住院,他身体不好,所以我回来来老屋里拿些东西。”
“原来是这样。”王叔也叹了口气,“人生老病死向来如此,也幸亏他没出什么事。”
张远却趁这个话题旁敲侧击起来。
“对了,王叔,你知道我家里小时候的事吗?听我爸说他这个病好像是遗传的。”
周围一众老人目光一闪。
王叔未曾说话,有老人接过话来说。
“应该不是遗传。”
“当年你爷爷带着志刚来村子住了几年,这间屋子还有我亲手参与修建的痕迹呢。”
“当时你爷爷为人和气低调,与周围乡里乡亲都处得很来,我们也乐意和你爷爷处。”
说道这,老人的眼神忽然就变了。
“刘爷爷,这是个什么情况?”张远意识到,这其中线索,或许跟自己父亲体内那处被封印起来的地方有关。
刘爷爷颤颤巍巍的拄起拐杖站了起来,他指向一旁的土坟,乡村的土坟向来是埋藏在田地里。
这里也不例外。
张远看着这个坟墓他知道。
这是刘爷爷大儿子的坟墓。
“当年他染上了急疹,这乡里十里八村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本来我们都放弃治疗他了。”
“可是你爷爷救好了他,却突然失踪了……”
“也恰巧在你爷爷失踪后,志刚也突然就失忆了,这场失忆来的蹊跷,我们都是看着志刚长大的,自然不会让他饿着。”
听着刘爷爷这么一说。
张远倒是有些明了。
“原来我爸失忆是出在这里,那我爷爷突然失踪,是不是害怕家族的医术暴露?”
“也许吧。”张远想到这里,便不再多想,又与众人叙旧后,上刘叔家吃了一顿午饭。
吃完,张远便拉着沈冰回到老屋。
刚进门口,沈冰忍不住感慨:“这些婶婶可太热情了,比起家里虚伪的那些伯伯婶婶,我还是喜欢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