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就好似平静的海面投掷下一枚上帝之杖,被砸中的咒灵立刻跟被降维打击了那般以投掷物为中心,被无形的力量撕扯、变形、蛮横碾磨。
最终,咒灵毫无抵挡之力尖哮着
以一张世界名画呐喊的姿势化作数以万计纤尘扭曲地消散干净。
众人不可置信地看向平白无故惊现出骇人深坑前漠然站立的女孩,展露在干涸血液外一张过分白皙的脸蛋。
极致的红与极致的苍白,就好像从修罗炼狱里赤脚走出的小鬼。
他们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莫名终止的攻击,和那声隐约传至灵魂深处、属于那追逐着他们的未知怪物临终前的哀嚎无一例外都在昭示这血衣女孩是比先前怪物还要恐怖的存在。
而另一边,白比怪物还要恐怖存在鸟
正盯着悬浮在头顶的一颗圆圆黑黑的球,小小声地咽了下口水。
啊,又是那种香香脆脆的球球。
呜嘿嘿嘿。
顿时有点心情好地拿起袖口擦了擦嘴角,连打地鼠都忘了,乐颠颠就着飞扑蹦跶的姿势,猛地一个信仰之跃,啊呜一口咬住了头顶的浓缩咒灵。
“嚼嚼嚼嚼”
奈斯。
这一次是美好时光海苔味的。
我在心里比了个不二家舔舐jg的大拇指。
没想着这时脑里的系统好吧,是妖孽,妖孽她忽然十分急切地敲了一下我的额头,示意我看向另外一个角落。
“快快快快把那个捡给本大爷吃”
我琢磨着这一次打的怪咋的还掉落了两件物品,扭头便瞧见悬浮在面前的一个提示的文字框。
两面宿傩中指
我:
先不说总觉得自己被无故挑衅了吧
就前头那个莫名其妙的陌生名词,我读了两遍都是“两滩素面”。
还别说,光看名字还真有点好吃。
只是当我将脑袋低下去,一眼看见土坑里躺着的那只毫无食欲的红紫色真中指以后
我:
这尼玛是腌入味了吗还是被门夹过怎么就这个颜色了
这指头还发芽了吧绝逼是发芽了吧那颗芽还带着痛苦面具在拿鼻孔瞪我
吃你个大舅老爷的棺材板板这玩意能吃你怎么不叫我去生吞石鬼面
她:它是、它是巴西烤奥尔良烤蜜汁蜂什么来着风味的,少啰嗦张嘴给老子吃
我:你特么滚啊啊啊我还没有要到吃手手的地步住手啊你,住手啊我自己呔
正在我和企图疯狂控制我双手的那妖孽僵持不下,眼看就要让这异食癖鬼技得逞之时,视线里突然被满屏的蜻蜓挤满。
我眨了眨眼睛,退后一点。
很快发现满屏的蜻蜓不过是来人和服袖口上的花纹。
一只比我大上不少的小手捡起了那段手指。
我顺着对方捡拾的动作抬头,很快从一双碎钻集合体的苍蓝色瞳孔中看见了僵愣掉的我自己。
悄然无息站在白鸟面前、甚至连她体内的诅咒也未曾察觉的,是一只长得有点像凶凶小奶猫的男孩。
漂亮的眼睛,再加上一头蒲公英看起来有叫人使劲往上吹的白发,顿时就让猫控白毛控的白鸟无师自通、并且主动地对自己发动了无量空处。
妖孽:喂喂要看到什么时候花痴猴子
被妖孽啪啪打过几下,我好容易才从啊吧啊吧的痴傻状态下回过神来。
可怕。
我后退了很大一步。
这小少年的杀伤力委实可怕。
小小年纪怎拥有如此令人瞬间人间失智的被动技能。
妖孽:是母猴你自己意志不坚定吧
呵。
口出狂言的妖孽,终究只敢在窝里横。
别以为我没发觉自打白猫猫出现后,你就怂不拉几蜷缩起来的事实。
妖孽:嘁。
妖孽:本大爷只是不想消耗体力又饿肚子罢了。
在心里鄙视着妖孽,可一码归一码,我也本能地后退想要远离那个蜻蜓和服的男孩。
好歹我现在被邪祟上身也算是半个邪祟,这一看就骨骼惊奇实力不凡的小少年很明显是赶来打怪救场的。
既然如此,只能说明他很强。
等一下没准会被他当怪挠。
虽然真要对打起来不一定会输。
但是,身为一个拥有职业素养的猫奴又怎么忍心对可爱的猫猫动粗
活着的时候,挂着满脸猫抓痕的我,似乎也说过类似的名言呢。
真是令人怀念。
“哟”
原本还一脸认真在观察着宿傩手指的五条悟,不知从何时起出现在了白鸟的后头。
漂亮的大眼睛凑近过来,带着探究欲盯住了浑身脏兮兮的小姑娘。
“小妹妹你好呀是散步不小心散到泥巴里去了吗”
见女孩一副想要换方向跑掉的架势,轻飘飘地一抽身再次将人的去路挡了个严实。
专心寻找逃跑路线的白鸟明显察觉到自己被刻意针对,这时也才抬头,神色冷淡地扫了眼脸蛋精致漂亮、正挂着迷人假笑的男孩。
“好了,悟,”一旁冷静下来的五条夫人伸手挡了挡刺猬般带了点敌意的独子,“刚才还是多亏了这位小姐。”
五条悟不太爽地撅着嘴,小声嘟囔:“她只是恰好比我快了那么一点,就算没有他我也”
“悟。我记得今天不是休息的日子,你应该去练习术士。”
“啊,好烦,还不是你说要来什么寺庙祈福,老子这才”
“说敬语。”
“”
被自家母亲堵得无话可说的男孩烦躁地挠着头,最终趁女人没注意朝着我的方向作了个超奇怪的鬼脸。
猫猫吐舌吗
真可爱。妖孽:喂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还有,刚才的事情,十分感谢”
白猫猫的母亲像是斟酌着用词,尝试朝我靠近了些,立马被身边几个下手伸手拉住,阻止靠近。
“禅院家的嗯,小姐是吧我这就安排人将你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