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出来,你这人也挺闷骚啊。你懂我的意思,我是说,就我们俩,万一交上火?”
我是担心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鼠郎君的对手。之前在村外的那一场大战,看似鼠郎君战败,实则可能并非如此。
一来是我占了手上上乘符篆的威力,二来是鼠郎君也全身而退了,应该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也就是说,我们并没有占多大便宜。而我手上的符,还能不能有这种威力也说不准了。当时鼠郎君也是被那符的强大的震慑力唬住了,肯定也是怕我祭出另外的符,所以先退了。估计这会儿他也应该想明白了,我的符即便是上乘符篆,他应该也能应付得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我祭出那张符,即便如冯流这么厉害的人物,也被那些幻化出来的蝙蝠给困住了。
“放心,鼠郎君修的是邪术,即便有道术根基,但是在白天我估计他的能力会大打折扣,能有平时的百分之八十就不错了。”
“可就是百分之八十,我们恐怕也应付不了啊。”我依然忧心忡忡。
冯流看了我一眼:“你这可不像是经历过多次体验的试睡员啊。前怕狼后怕虎,怎么成事?”
“你……去就去,谁踏马怕了谁是孙子。”我本来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却平白无故受到了一通抢白。
冯流笑了:“你不是孙子,你不是我老子吗?”
我哑口无言,我敢肯定,这冯流绝逼是个闷骚型选手。外表冷静如冰,内心指不定多燥呢,时不时冒出一句让你无法接茬的话来。
“既然不怕死,那就跟我走吧。”冯流捏着那纸飞机,推开了院子的门,迈步走到了外面。
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老烟正站在屋子里的窗户边上往外看着。
他嘴上说自己置身事外,可是我们做的是和砀庄村以及村里的人生死存亡,息息相关的事,更重要的是鼠郎君还是他的爷爷,他不可能不关心。
这时候我也顾不得他了,紧紧跟着冯流走到了院子外面。
这时正是正午时分,由于村里几乎所有的人都集中在老烟家里,所以导致村里的街道上依然是冷冷清清。
街面上并没有看到老牛的身影。
坦白说,即便我们知道可以跟踪老牛流下来的僵尸血去追他,但是这种血并不像正常的血,可以留下明显的血迹。这种僵尸血一来流的不多,二来那血的颜色并不鲜艳,和这村里的黑色路面倒是很接近,想凭借我们的肉眼来追踪是很难的。
但是冯流似乎早已经准备好了。他站在门口那条路的正中间,右手掐着那个符纸折成的纸飞机,左手掐起了手诀,嘴里面念念有词,开始的时候他嘟嘟囔囔,应该是念的一段符咒,我站在旁边也听不大清。
他念咒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语速稍微慢了一些,我也能够听清楚了,他念道:“……拘授五天神将,光纳神符炙炙,一则净心灵,再则缚鬼邪,三则开明路,道我必成型,急急如律令……”
念完,冯流把手上的那纸飞机猛地往前一甩,同时手诀一指,那飞机飘飘忽忽飞上了半空。
我再次见识到了符箓术的神奇,那纸飞机原本不可能长时间飞在空中的,而且冯流甩出去的力道也不大,那纸飞机却飘飘忽忽地向前飞出去了一大段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