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航悠悠自语:“有弱点有嗜好,都是好事,就怕他铜墙铁壁的,什么也不放在眼底,既然这花娘能引起他那么大的兴致……”哼笑一声,交代道,“去,给那小妓子赎身,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不管用不用得上,好歹手上多个棋子。”
“是。”
侍从立刻去找老鸨,告知了自家大人的要求。
刘妈妈一听,不仅在楼里胡吃海塞,还要带走,脸色当即就不好了。
“昨晚找来的那批姑娘,可都是花了大价钱的,本来还想搞一场竞标,大赚一笔回回本,但官爷既然开了口,那先陪几位贵客玩玩,倒也没什么,只是要把人带走……我这百花楼小本经营,还请您高抬贵手哇!”
“什么叫把人带走!”侍从掏出一锭银子丢过去,粗声粗气道,“这叫赎身,我家主子可是给了钱的,既然知道自己小本经营,还不懂规矩,我看你是真不想在黔安州混下去了!”
说完,即大摇大摆的上了楼。
老鸨难以置信的瞪着手中的银子。
最多不超过五两,那几个姑娘,怕是用的胭脂水粉都不止这点啊!
“呸!”刘妈妈冲着对方的背影啐了口,可除了默默忍受也确实毫无办法。
往好处想,至少还意思意思给了钱,若现在追上去强行拒绝,恐怕连这五两都没了。
“唉。”此时已是后半夜了,楼里渐渐冷清下来,她无力在外继续招呼客人,打算回去躺着。
心烦意乱的老鸨并没想起,新到的姑娘们里面,压根没一个花名叫做卿儿的。
不过也是,小妓就和货物差不多,谁会去在意她们的名字呢。
挂着艳色帐幔的雕花木榻内,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一个赤着上半身,占据了大部分位置,另一个则抱着被褥缩在角落,只露出一张尚未完全散去红晕的小脸。
姜念卿觉得自己八成也被下药了。
否则刚刚为什么……为什么那般配合?
另外,他就算是担心自己叫得不够逼真不够取信于人,才从旁协助了一把,但也没必要……协助得如此彻底吧?
动口就算了,为何到最后还……还动起手来了!
思及此,脸颊的红晕,不禁又加深了几分。
当然,她不承认因为羞怯,绝大部分,铁定是怒的。
“你……你别太过分啊,虽然我能理解,这是人的本能反应,特定环境加上狭小的空间,的确很容易引起冲动,但……但你必须冷静,你刚那样,是把我当成什么了?申明下啊,我可不是……”
“当成什么?”容漓忽地开口打断,轻笑一声,“自然是本王的夫人,白纸黑字,当初不是写得很清楚么。”
那笑容很好看,却莫名有点欠揍。
姜念卿梗着脖子,愠声反驳:“合约里又没说允许你……”
话说一半,说不下去了。
不知为什么,如今面对他,倒是越来越懂得“羞耻”两个字怎么写了。
“嗯?我怎么了?”某人非但没见好就收,还厚颜无耻地追问了起来。
睨着女子气鼓鼓的脸颊,靖王爷此刻的心情相当好。
颇有年少时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味。
他忍不住凑过去,又在那被吮得微微红肿的唇瓣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