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吓坏了,跑过来扶着宋妈妈,抬头吼道:“二公子这是做什么!栖云阁岂是你想闯就闯的!宋妈妈的话没有不对的地方,凭什么动手打人。”
“我就打她了,还要跟你个奴才种子打招呼不成?”何明煜迈步走进了院子中:“让你们家少夫人滚出来见我。”
屋内温南荨睡的正香,但被外头的吵闹声扰的美梦破碎,绣眉皱了好多下,慢慢的清醒过来。
她坐起身时,何明烛已经站在地上穿衣裳了。
“外头怎么了?是谁在吵?”
“我那好二弟,听着向找你兴师问罪的。”何明烛利落的系好了腰带:“你就别出去了,我出去见他。”
“不成。”温南荨利落的掀开被子:“他这次回来满身戾气,不会服你的。”
等夫妻两个一同出去时,青桃正站在门口,着急的说:“二公子闯进来了,还打伤了宋妈妈和铃铛!”
温南荨一个箭步冲出去,看见何明煜单手掐着腰站在院中,脚下踩着的是铃铛。
这个场景让温南荨十分生气,她大声呵道:“拿来你的脏蹄子!”
何明煜转过头去,看见温南荨时脸上挂上了一副贱笑,脚果然收了回来,说道:“呦,这就睡一起了?我那大哥他行吗?”
被他带来的下人们都笑了起来,笑声十分的狂妄。
何明煜继续说:“虽说那床笫之事是男人天生就会的,但他是个傻子,能做到让你舒坦吗?可怜你这年纪轻轻就独守空闺,空有丈夫在身边,却不如别的女子幸福啊。”
这话让人听着十分刺耳,宋妈妈吼道:“二公子请注意言行!这院中住的是大公子和少夫人,您怎能这样说!”
“还要我怎么说?她温氏管家这么久,我母亲瘦了一大圈,还遭遇了刺客受了伤,这都是她管家没管好的责任,我没揪着她的头发揍她一顿就已经是给她脸面了,你个老不死的哪里来的脸面在爷跟前儿叫唤?”
说话的工夫,温南荨已经走下台阶,随手在台阶旁拿起了刨花用的镐头。
铁制的镐头拖着地,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温南荨走的又稳又急,手中也渐渐用力,好像那镐头是她多出的一截儿胳膊一般,待走到何明煜面前时,猛地一镐头抡了出去。
何明煜紧忙躲开,镐头带来的风吹动了他的头发,让他的心狂跳不止。
“你疯了你!你还敢打我!”何明煜一招手:“来人呐,给我打这个不要脸的!”
温南荨半步不退,脚跟用力踩住地,直接一镐头砸在一下人的鼻梁上,估计那鼻梁是必碎,又转身一轮镐头,敲在一下人的小腿正面,疼的那下人一声惨叫,只能倒在地上捂着腿嚎了。
一转眼,何明煜带来的七八个人就都倒在了地上,有捂头的有捂腿的,还有全身疼扭曲的像个麻花的。
“你疯了,你真是疯了!”何明煜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你大胆!我如今深得齐国陛下喜欢,你敢动我?”
温南荨可不与他客气,镐头一抡在空中调换了方向,用棍子那头硬生生的怼在了何明煜的肚子上,接着不等他叫出声来,一手抓住他的头发,用手肘用力的击打他的背。
何明煜想跑,但又被一个镐头拉了回来,温南荨话不多说,镐头直奔他裆下而去。
后头的何明烛忍不住咬了咬牙,觉得这一下仿佛打在了他的身上。
温南荨收了力气,确保没伤到何明煜的根基,以防他最后赖上自己,但也狠狠的教训了他。
挨打过后的何明煜仰面朝天倒在地上,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看不清温南荨的脸,但所有人都能看见他的表情,咧着嘴流着泪,鼻梁上都皱出了褶子,可见这痛感完全不作假,因为他已经疼的没有声音了。
将手中的镐头立在身边,温南荨的声音很慢,眼神冰冷的说:“你若是不打我栖云阁的人,我还能将你当个人看,但你却这样不怕死,也不能怪我下手这样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