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要逼迫你做这件事?又是怎么逼迫你做的?”
赵母心知不能再叫赵江氏说下去,于是扑过去要打人,但她却被自己的儿子赵贺平死死拽住。
“贺平你做什么!”赵母吼道:“咱们赵家落得如今这个境地,这死贱人要是再胡说,温家追究起来可怎么是好!”
“事是大哥自己做的,您操什么心?”赵贺平心里暗爽,拉着母亲的手又用了些力气:“自作孽不可活,他让大嫂弄死了温氏的孩子,温氏家里追究也是正常的,一报还一报吗!”
赵母用力掐了赵贺平一把:“你个糊涂的东西,那是你亲哥哥!”
这会儿赵江氏已经慢慢吞吞的说起了此事。
“他怕弟妹再生一个男丁,等公爹过世一分家,二房会比大房分的家产多,因此他逼迫我去害弟妹,可我哪里敢?我一个乡下人,虽然小错是犯过,可我真的不敢害人啊!”
“赵贺平让你做了什么?”温南荨沉声问道。
“他看我不听他的,就暗地里和伺候我的丫头滚到了一起去,那天让伺候我的丫头对弟妹的鞋动手,我眼看着那一切发生,可我不敢阻止啊!赵贺平那个没心肝的东西,简直坏到了一定地步,说等公爹过世他就要休妻令娶多要几个孩子,我生的健哥儿他竟然拿着威胁我,不让我说出去!”
被温南荨请来的敬安伯在暗处听着这一切,心里已是万分怒火。
他是窝囊了一辈子,自己的儿女受委屈他只当不知道,可温南芷本不该遭遇这种事的!
黑心的婆家人,畜生一般的丈夫,这样的人家如何还能留得住?
于是敬安伯两步迈了出来,在看见敬安伯的那一刻,赵母目光闪烁,十分惊惧。
她怕的不是敬安伯为了给女儿出气伤害赵江氏,而是怕敬安伯为自己的外孙报仇,追究赵生平!
眼看着敬安伯走来,赵母冲过去跪倒在敬安伯的跟前,哭求道:“伯爷您息怒啊!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那都是江氏这贱人错了心思,和生平可无关啊!”
敬安伯低下头看着赵母,只觉得这个妇人让他觉得恶心。
他面沉如水,语气严厉道:“我家芷儿,今日就与你赵家无关了,你可能听清楚?”
赵母手上的力气一松,又抬起头来:“那怎么行?她嫁到了我赵家,生是赵家的人,死是赵家的鬼啊!”
这回敬安伯没与她废话,直接回身同自己的下人说:“到顺天府去,叫云府尹将赵生平那王八蛋抓起来!”
“伯爷且慢!”赵母跪着蹭在地砖上,速度极快的移到了敬安伯的面前:“您闺女和贺平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您不能就这么让他们散了啊!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您就行行好吧!”
“我闺女在你赵家受尽委屈,被打的连个人样儿都不见,你还叫我不拆婚?你这妇人真是够不要脸的!”敬安伯气的咬紧了后槽牙,恨自己的身份在这儿,不好当街打人。
赵母哭哭啼啼的说:“从今往后,我就拿您闺女当自己的闺女疼还不成吗?我对她好,让全家人都补偿她,这还不成吗?求伯爷您行行好,别让他们小两口就这么散了啊!”
赵贺平这会儿也走过来,跪在地上求道:“岳丈大人,我真的是知道错了,只要南芷能回来,我日后肯定对她好,您就原谅我吧!”
不能打赵母,可他打赵贺平却是可以的。
简单在心里犹豫了一下,敬安伯扯住赵贺平的领子,直接一拳头重重的打了过去。
赵贺平头一歪,整个身子都倒在地上,连连咳嗽后吐出了一颗血牙。
这场景让赵母麻了手脚,尖声大叫道:“伯爷你这是做什么?还要杀人不成?就算我家对你闺女确实有不足的地方,那你也不该打人啊!”
温南荨慢慢走了过来,说道:“父亲,别与这种人啰嗦,直接送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