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桃不解的问:“怎么了少夫人?”
“松德家的儿媳妇什么时候生的孩子?”
“大约五六天前吧。”
温南荨神情微变:“你去查一查,静淑苑的人有没有联系过松德家。”
“少夫人怎么突然想查这个?”
“方才孟思屏遣人到库房拿了一些补身的东西,且都是御赐的贵重之物。”温南荨半闭着眼睛捏了捏眉间:“我还在想她莫名其妙拿这些东西做什么,方才听说松德儿媳妇产子,怕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青桃顿时意识到了严重性:“婢子这就去遣人问。”
到了晚上,铃铛将晚饭做好,与青文等人一样样的端上来,青桃终于回来了。
温南荨正在吃饭,见屋内没别人,便扯了椅子让青桃坐下来一同吃些,问道:“怎么样?”
“婢子先问了门房,门房说并未瞧见静淑苑有人出过府,然后婢子又去库房问过了,说是静淑苑中的春纷取了些东西,说是皇后凤体违和,大夫人要三姑娘明日进宫看看,就取了一些准备明日一起送进宫。”
“这样看来,她拿这些东西是为了皇后?”
“婢子怕这里头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又赶去松德家,问了松德媳妇,她说静淑苑的人并未去过,旁边的邻居也说没瞧见可疑的人出入。”
温南荨听见这些才算是静下心来:“但愿是我多想了吧。”
“少夫人谨慎些是好的,静淑苑害您的事可不少,若是不小心些,掉进了他们的圈套还不知道呢。”
何明烛也在一旁说道:“谨慎些的确有好处,防人之心不可无,明日新茶叶送过来先别着急喝,检查检查再喝也来得及。”
青桃有些不安:“大公子,您说大夫人能在茶叶里动手脚吗?那茶叶各式各样送入不同的院子,还有她儿女的院子呢,她若是在茶叶里下什么东西,不怕害了自己的儿女还有王爷吗?”
“你家姑娘喜欢什么茶叶你不知道吗?”何明烛笑了一下:“她就喜好那一种茶,若真是想害她,在那一种茶叶里动手脚就成。”
第二日早晨,松德家的媳妇就将茶叶送来了,温南荨亲自去看,见茶叶鲜嫩不像是动过手脚的样子,她安心了一些。
让青桃将其他院子的都送过去以后,她将自己院子的茶叶用精致的盒子装好,送去了静淑苑,说是给孟思屏添一些茶叶。
不过是一段时间不喝茶罢了,她无所谓。
看着这些送到自己手上的茶叶,孟思屏气的手都在抖,一把将盒子推到地上,里头的茶叶洒出来大半盒。
她同春楣吼道:“这件事做的这样隐秘,她是如何察觉到的?”
春楣跪在地上:“婢子都是按照您吩咐的,领了那些补身的东西后,一半给三姑娘今日进宫带着,另一半里掺了金银让人给松德家的送去,没敢走松德家的正门,是送到松德儿子当差的码头那儿,按理说这事不会被人发觉才是啊。”
“不中用了,那温南荨聪明的像是没有漏洞一样。”孟思屏看着那茶叶就觉得碍眼,一脚将茶叶盒子踢开:“罢了,再想别的办法就是,左右毒也没下在茶里,想让她昏睡过去还有别的办法。”
春楣不解道:“大夫人何不等到夜里,他们都睡熟了?”
“那温南荨是个有功夫的,像她这种会功夫的人,夜里睡觉都要支起一只耳朵,夜里下手容易被她逃脱。”
“可让大公子也跟着中招,这怕是不容易吧?”春楣担忧的问。
“傻子一个,他清醒着又能如何?就算他不死也没什么,傻子罢了还能翻出天去不成?我想要他死他压根活不到明日,留着他一条狗命罢了。”孟思屏再不想看那些茶叶,吩咐道:“把这些东西收拾了,扔远些!”
现在权利不在她手上,她想在府里做些什么并不容易。
但毕竟她管了多年府里的事,手下可用的人也有很多,温南荨算是初来乍到,想动她根基还不到火候。
等春楣忙完后,孟思屏递给春楣一张纸条,说道:“找妥帖的人,带到大厨房赖婆子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