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头写的情诗,温南薇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
情诗写的实在太过露骨,让温南薇不由觉得脸颊燥热。
“这是太子写的东西。”温南荨垂下眼睛也扫了一眼那诗,心道这何明烛模仿人的字迹可真有一套,肚子里的那些墨水写这么一首诗那也是不在话下,不免让温南荨想到昨晚的何明烛。
“太子写的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一句话,将温南荨从昨晚的回忆里拉回现实。
“怎么到的我手中你不用管。”温南荨伸手一指信的前两句:“这是那个嫔妃闺名中的字,你或许不知是谁,但孟氏一定是知道的。”
“这算是什么证据?”温袁氏有些不信任。
“这上面的字迹,就是太子的,孟氏是认识的。”温南荨解释说:“她看见这张信,看清上头的字迹,包括那闺名中是梦字,孟氏很容易就能看出这件事里的蹊跷。”
信上虽没说出那宫殿的名字和妃嫔的名字,但偷偷摸摸透露出的情意旁人一眼便能看出来,孟思屏当然了解自己的儿子,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当初在王府,何明煜弄死了那么些姑娘,大部分都是孟思屏帮着处理的,她当然会信何明煜会与妃嫔私通。
回到王府后,何明烛已经等了许久,见她回来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怎么样,事情成了吗?”
“我把信交给她们了。”温南荨接过茶杯,却没有喝。
何明烛见她的神情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
温南荨看向他,忽然问道:“那封信,你写的不错啊。”
何明烛顿时反应过来,伸手挠了挠鼻子说:“随便写的,你别当真。”
“没看过那些艳事绯闻的,可写不出这样的东西吧?”温南荨玩味的说道:“我们成天装傻的大公子,莫不是对这样的事万分了解?”
“没有没有。”何明烛赶紧为自己洗脱:“我读过的书不少,过去的人会在诗词之中加一些这样的词话,但太子读书不多,我便将那些词改为了通俗易懂的句子,才呈现了那样的诗词。”
“是吗?”温南荨忍不住笑意:“那昨晚呢?通过昨晚,我发现你看过的书可真是不少呢。”
何明烛有些不好意。
他是万万没想到,温南荨真是豪放开朗,与他往日的想象根本不同。
“那些话本子我还是看过的。”何明烛解释说:“我倒不是特意看的,但男子长大了,总会了解一些。”
“依我的感受来谈,你可不像只了解了一些书页上的知识吧。”温南荨将茶杯推到何明烛的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何明烛拿起茶壶,又给她添了些茶水:“依我的感受来谈,你也非常不一样。”
“此话怎讲呢。”
“好像比书页里写的,还要放得开。”
铃铛此时进了屋,端着点心说:“大公子,您说什么放得开放不开啊。”
何明烛顿时脸色一红:“没什么。”
温南荨看着何明烛害羞的样子觉得非常可爱,转头同铃铛说:“稍后给我和大公子备一些热水。”
何明烛吃惊的看向了温南荨,而温南荨直接回了个无所谓的眼神。
等铃铛走后,何明烛轻声问:“今晚还来吗。”
“和我想象中的感觉完全不同。”温南荨将何明烛上下一扫:“怎么,你不行吗?”
“谁说我不行?”何明烛拈起一块点心放进了嘴里:“谁说我不行都可以,但我究竟行不行,你最清楚。”
温南荨闻言,伸出纤纤玉指,勾住了何明烛的衣带:“才试过那一晚,我可真的不知道呢。”
第二日,阳光被乌云所遮盖,天气反常的不好。
倒春寒说来就来,刚露头的一丝绿意被秋风扫落叶一般全打了回去,冷风吹的人手疼耳朵发麻,街上的人比起前两日少了许多。
按照温南荨告诉她们的位置,温袁氏与温南薇来到了百香楼。
云绍昌的人一直在暗中盯着这里,看见她们两个进去觉得非常奇怪,但也没声张,只是继续盯着。
孟思屏躲在最不起眼的房间里,已经许久没有出去晒过太阳了,其他齐国人躲在这儿的也不多,他们连炭火都不敢用,到了晚间更是不敢点蜡烛,努力伪装这里没人住的假象。
听见外头门有动静,孟思屏心里咯噔一声,给旁边的男子使了个眼色,男子将匕首背在小臂后面,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台阶扶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