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温南薇无助的摇着头:“什么都没有,东西是温南荨那贱人给的,她只给了这一封信,你可以去问她。”
“那你们还同大夫人说有其他证据。”死侍眉头倒竖,声音也有些发沉:“你耍我们?”
“我不敢耍你们,我说的是实话,求求你别杀我,我该说的都已经交代了!”温南薇心里怕的厉害,但她也逃脱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侍将刀子捅进了她的肚子里。
她很快就死透了,死侍起身从窗口拽回了一半身子栽在外头的温袁氏,在她的身上搜索了一番,最终在她的袖子里找到了那封信。
屋内这会儿还点着炭盆,他将信扔进了炭盆之中,亲眼看着信化为了灰烬。
这时,外头的婢女顺着窗子准备爬进来,可她一眼就看见温南薇腹中插着一把刀,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这就说明人已经死了。胆小的她只好原路返回,企图从窗子退出去。
但死侍烧信的过程也叫她瞧了去,死侍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她的。
信纸烧了个干净,他两步跑到窗边,一把扯住婢女的衣裳,将人狠狠摔在地上,接着匕首在掌心挽了个花,最终刀尖向下,直直的刺了下去。
正当婢女要死在匕首下时,温南荨手持流云剑从窗口刺了进来,犹如银瓶炸破,打的死侍措手不及,一剑刺中死侍的手腕,匕首脱手,温南荨一个转身将匕首踢到一旁,婢女眼睁睁看着刀尖差点扎到自己又被踢开,眼珠子一翻晕了过去。
死侍站稳脚步,捂着自己的手冷静的打量着温南荨。
他当然认识温南荨。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死侍咬着牙说。
“少说废话,今晚我既然来了,便没打算让你活着离开。”
温南荨握紧流云剑,后腿用力一蹬直奔死侍而去。
死侍受了伤拿不稳武器,信也已经毁了他没必要留在这儿,便想着从窗子逃跑,不能被温南荨拖在这儿。
看出了他的意思,温南荨紧追不舍,踩着温袁氏的尸身纵身一跃,剑尖划破了死侍的背,让他闷哼一声跌倒在地,想起身时温南荨手持椅子用力的砸下去,椅子腿砸断,死侍也晕死过去。
看人不再挣扎,温南荨也终于放下心来,又举起椅子狠狠的砸向了那死侍,将人砸的头破血流,探了探鼻息后确认人没气儿了,这才将砸毁了的椅子扔到了一旁。
然后温南荨看向了倒在一旁的婢女,她用力掐了掐婢女的人中,令人悠悠醒转过来,婢女认出了她,哽咽着说:“谢谢六姑娘救命之恩!”
“先别急着谢。”温南荨指了指那死侍:“待会儿有人问,你就说是你进来,用椅子将他砸晕的,记着了没?”
婢女看了看死侍的尸身,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外头的门就要被撞开了,温南荨趁着门还没开时跳出了窗子,来到了院外。
这会儿云绍昌已经带着一众人赶到了后院,温南荨躲在树后,向云绍昌的方向扔了一块石子。
云绍昌顺着石子看过去,知道温南荨藏身在那,便当着敬安伯的面,同自己的手下说:“你们去那边查一查,一旦看见可疑的人立马拦住。”
属下抬手作揖答了声是,顺着温南荨的方向走来。
温南荨认识那个衙役,便将另一封信递给了他,同他说:“等会儿把这信给云大人,同云大人说这是在死侍的手里搜出来的。”
何明烛伪造的信,怎么可能只有一封呢?
那死侍好不容易毁了伪造的证据,却没想到信压根不是何明煜写的,杀了两个人为孟思屏添了麻烦不说,还搭进去了自己的命。
等温南薇的院门一打开,房间里头的惨状也映入众人眼帘。
敬安伯瞪大了眼睛看着夫人和女儿死去的惨状,他先是震惊诧异,接着便是痛心,捂着胸口猛地往后倒了下去。
幸好云绍昌的手下在一旁扶住了敬安伯,云绍昌说:“伯爷您要节哀!现在当务之急,是抓住那个杀了您夫人和女儿的凶手!”
敬安伯抬手擦了擦泪,冲着云绍昌点了点头:“劳烦云大人了,一定要为她们找回公道!”
这一晚的敬安伯府注定不会消停,温南荨一直躲在暗处,将所有人的行动都看在眼中。
第二天,云绍昌起早进宫,将此事报给了隆康帝。
隆康帝听完十分诧异:“你是说,有刺客昨晚潜进了敬安伯府,杀了人?”
“回陛下的话,微臣一直在调查六王爷夫人藏身在哪,昨晚搜查的人来报,说发现有可疑之人的踪迹,微臣便率人想将那人抓住,不料此人竟然是去伯府杀人的!微臣晚了一步,找到那人时,他已经将敬安伯的夫人和女儿都给杀害了。”
隆康帝在震惊中一直未回神,坐下来喃喃道:“朕记得,温家那妇人虽说性子不好,平日里结怨的人也有,但不会这样恨吧?”
其实隆康帝害怕的,是老百姓会将此事和他联系上,以为是他想了断何明煜糟蹋温南薇的事,所以才派人去灭口。
这样想来,隆康帝有些害怕:“刺客抓住了没有?”
“回陛下,人已经找到了,不过找到时已经死了。”云绍昌回答:“是敬安伯府的婢女,为了护着自家姑娘,用椅子将人砸晕,但直面杀人的过程太过恐惧,那婢女也吓晕当场。”
说罢,他掏出了那封信来:“微臣从那黑衣人的身上搜出了这个,看样子是和太子殿下有关。”
隆康帝眉头一皱,心道怎么又与何明煜有关?
接过信来,他很快将信看完,用力将信拍在桌子上,吼道:“这是什么淫诗艳词!”
“微臣当时瞧着也奇怪,不过微臣瞧见这信中提及了太子殿下名中的字,另外微臣也比对了字迹,的确是太子殿下亲手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