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关进牢笼的时候南宫宸和萧竹墨都没有收走他的佩刀，因为牢笼的材质是刀没办法破坏的，所以他们并不怕柳拂衣会依靠这块废铁越狱。
他抬眸看着站在一起如同一双璧人的南宫宸和沈清冉，突然一阵悲哀从心底升起来。
他忙活了这么久，结果沈清冉不仅没有到他身边来，反而离他越来越远，现在居然到了非要他性命不可的地步了。
而南宫宸呢？
南宫宸一直都是坐收渔翁之利，沈清冉现在和他关系越来越好了，想必不久之后两人就得互通心意，然后甜甜蜜蜜在一起了吧？
那他呢？！
他算什么？他就像是话本子里面的恶毒男二一样，所做的一切都是可笑极致，从头至尾都像个小丑一样上窜下跳，结果当事人一点不在意，只会嘲笑、厌恶他、联手杀了他。
他就像是小时候在拂衣阁中玩的闯关游戏里面的怪兽一样，只要杀了他就可以获得一件东西。
他是阻碍，只要跨越了他，主角们就可以获得想要的东西。
他就活该被厌弃、被背叛。
他攥紧手心，指甲都掐进了肉里，手掌心中一片血肉模糊，但是都抵不上他此刻心脏处的狼藉。
他恨恨地想，凭什么？
凭什么他想要什么都得不到？他想要师兄变成人人敬仰的拂衣阁阁主，他有什么错？他想要沈清冉陪在他身边，即便她毁容了、变丑了，自己还是不离不弃，自己又有什么错？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只是世道不公！老天对待他向来都是极度刻薄的！这世道对他刻薄那么他就自己去争取，他又有什么错？！
他目光阴森地看着面前并肩作战的两人，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沈清冉，你不是想要解药吗？我可以给你。”
说完，他看向南宫宸。
眼神冷的像是将南宫宸杀死一样，不过的确，他是想要杀死南宫宸，只不过没那个实力而已。
他又看向沈清冉：“你不是想要解药吗？你杀了南宫宸，我就将解药给你，怎么样？”
沈清冉瞪大眼眸：“你疯了？”
柳拂衣笑着追问：“那你呢？你怎么选择？”
沈清冉毫不犹豫地道：“不可能。”
还有一种方式解除涤尘丹的方式就是杀了柳拂衣，她为什么要选择杀掉南宫宸？而且就算没有这种方法，她也不可能杀了南宫宸。
柳拂衣看了一眼两人，只觉得两人之间越发刺眼，于是他嘴角的笑意也越发深刻：“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你和南宫宸一起联手杀了我，不过……”
他故意顿了顿，耸了耸肩，然后语气变得更加欢快：“不过我要是死了，南宫宸也得跟着死。”
沈清冉不理解，但是浑身一震，看向南宫宸，南宫宸看着柳拂衣，那眼神像是要将千刀万剐了一样。
沈清冉看着南宫宸的表情，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这就是为什么之前毒液一直都在逗弄柳拂衣，而不真的下杀手的原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