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早。”夜渊看着林羡，打了声招呼，说完之后，还不忘冲着林羡笑了笑。
笑意若朗月繁星，实在是让人眼前一亮。
林羡看着夜渊，忍不住皱了皱眉，她……不会是还没有睡醒吧？
这是不仅叫了自己师傅，而且还冲着自己笑？
而看到林羡皱眉，夜渊也愣了一下。
眼前人前些天曾经夸过自己笑得好看，既然她喜欢看自己笑，那他便笑就是了，只要她不离开。
可是这反应……
看着林羡走到自己面前，夜渊心头突然有些紧张。
可下一刻，林羡伸手，戳了戳夜渊的肩膀。
“看来不是做梦啊！”
林羡收回手，笑眯眯地开口。
“你平时笑得太少了，我还以为出现幻觉了呢。”
夜渊也松了一口气，又弯了弯唇角，“那我以后多笑笑。”
林羡看着这笑，心里面不由得感慨，果然长着一副好皮相就是占便宜，只是笑笑都能让人心旷神怡。
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院子外边便有村民路过和说话声，听起来急急忙忙的，像是出了什么事一般。
林羡打开院门，看着恰好路过的几个人问道。
“大婶，这是出什么是了吗？”
“林姑娘，你还不知道吗，姜家着火了！”
“着火？”林羡一愣，“什么时候？”
“就在昨天晚上，听说人虽然逃出来了，但那几间破屋烧的一点都不剩！”
昨天晚上……
林羡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向夜渊。
后者只是站在厨房门口，脸上似乎拢着一层雾气，看不清表情。
而那几人也没有和林羡再多说，脚步匆匆的就往姜家的方向赶，只不过看神色，恐怕多半是去凑热闹的。
早饭已经好了，今日冷先生放了一天假，不必去私塾，所以夜渊和林羡二人一起坐在桌边，不紧不慢地喝着粥。
“夜渊，姜家着火的事情，是你干的吗？”林羡看着夜渊。
夜渊放下手中的碗，迎上了林羡的目光。
“是。”
“因为我昨天说要收姜大宝为徒？”林羡继续问道。
夜渊点了点头，“是，但也不仅如此，我恨姜家人。”
只不过，以前他还能忍，可昨天晚上，只要想起姜大宝差点拜师成功，他心里面的恨意就怎么都克制不住！
“你觉得我……做错了吗？”夜渊盯着林羡的眼神，不愿意错过任何一点儿情绪。
他想知道，眼前人会不会也觉得自己太过狠毒。
林羡深吸了一口气，严肃的开口：“你当然做错了！”
夜渊心头一沉。
而林羡则是继续开口：“夜渊，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吗？”
夜渊一双眸子，像是冬日湖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
“错在不该对姜家下死手。”
就算姜家人之前那么对待自己，就算姜大宝想要抢走自己好不容易才触到的温暖，但自己的反击，就是错是吗！
“不是！”林羡摇头，“你错在……昨晚没有喊为师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