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怎么去了那么久?”夜渊靠在床上,手里面拿着本书。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立刻抬头看了过来,看到果然是林羡,脸上立刻带上了笑意。
“我……”
林羡看着夜渊,刚准备开口,又想到了对方降低的黑化值。
难道真的是自己这段时间对夜渊太好了些,让他觉得生活幸福,所以黑化值也开始下降?
“阿姐?”见到林羡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不开口,夜渊又唤了一声。
“咳!”林羡轻轻咳嗽了一声,脸上的神色,也淡了下去,“我还有事情要做,总不能一直在房间里守着你。”
夜渊愣了一下,“可刚才阿姐不是还说……”
“刚才是刚才!”林羡打断了夜渊的话,“毕竟你也不是个小孩子了,而且大夫也说了,你这伤没什么事,也不用我守着。”
夜渊看着林羡,没有想到对方的态度变化这么快。
这是……在觉得自己麻烦?
夜渊脸上的笑不由得消散,看着林羡的眸光之中,也染上了几分失落,“所以,阿姐是不想陪着我了吗?”
林羡心头颤了一下,冒出来几分心软,但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压了下去。
“夜渊,我……”
“姑娘,任司法来了。”
门外伙计的禀报声,打断了林羡的话。
后者心头只觉得松了一口气,来的还真是时候。
“我出去看看。”
丢下这么一句,林羡就赶紧转身离开了。
之前为了得到夜渊的信任,加上也的确有些心疼夜渊,所以在相处之时,她对夜渊的态度的确很是不错。
现在突然之间让她转变态度,她实在还有些适应不了。
林羡跟着伙计一起离开了,而房间之中,夜渊的神色彻底暗了下来,目光之中透着疑惑和几分紧张。
下一刻,夜渊起身下床,不顾受伤的右腿,同样也往大堂的方向而去。
“任司法过来,只是为了关心一下夜渊的伤势吗?”
大堂之中,林羡看着任齐。
“是。”任齐看着面前的茶杯,目光微暗。
夜渊伤成什么样,他心里面还是有数的。其实魏武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动了几分收徒的心思的,只不过夜渊……他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现在过来,也只是因为纠结,犹豫之下,一时有些忍不住,想要弄清楚夜渊到底还有没有拜师的心思。
林羡拿着杯盖,慢慢的撇着杯中的浮沫,笑着开口:“想要收徒就直说,任司法又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
如果任齐真的丝毫不想要收夜渊为徒,自然也没有必要还带着夜渊去和那三个人比试,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打发就是了。
对方毕竟是官,他们是民,夜渊还能强求不成。
而在武馆的时候,正是因为看出来了这一点,所以她才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带着夜渊回来,因为她笃定,对方一定还会上门。
“林姑娘就这般确定?”任齐看着林羡。
“自然确定,毕竟我家夜渊那么好。”林羡不假思索的开口。
而大堂外面,静悄悄地站着,收敛了呼吸的夜渊听到这话,心里面一下子像是拨云见日,陡然轻松了起来。
然而,这种轻松还没维持多久,便又被任齐的话给击出了裂痕。
“好?”任齐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杯,“林姑娘,本官看你性格聪慧,又和夜渊朝夕相处,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性,想来你至少也看出来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