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一个响头磕下去,说:“赵太医,您现在不帮我,才是害我,如果王爷不在了,奴婢绝不独活。”
赵疆想安慰莫离,说:“王爷只是昏睡不醒,还没这么严重,你安心等着,有什么消息我让暗持带给你。”
莫离坚持,说:“见不到王爷,我生不如死,求您成全!”
一个个头磕下去,每一声都落在暗持的心里。他看着莫离这样求师父,也一并跪了下去,说:“师父,您帮帮阿离。”
赵太医长叹一口气,说:“我不是不想帮你,只是传染病这种东西,搞不好会要了你的命的。”
莫离说:“我不怕,太医,您只管放心,我身体很好,若是用药及时,不会有什么大碍。”
赵太医拗不过,并且李恒多次跟他说过要照顾莫离,他只好妥协,说:“好吧,你回去等着吧,安排好了我让暗持去找你。”
莫离不动,说:“太医,现在!”
赵疆说:“现在我去哪里给你搞?”
莫离说:“劳您受累,我在这等着。”
赵疆觉得这丫头执着得可怕,说:“你先回,晚上过来。”
莫离知道自己已经很过分了,只好答应,对赵疆又叩又拜,才被暗持送出来。
暗持不放心她一个人,执意要送她回去,莫离已经顾不得旁的了,他跟着也好,不跟也罢,自己的脑海里全部都是李恒。
暗持跟在她身后两步的地方,一直跟着她快到了东宫门口,莫离一只没说话,暗持终于按耐不住,叫住她:“阿离!你等等,我有话问你。”
莫离目光空洞地回过头,一言不发地看着暗持。
暗持的心忽然被狠狠地揪了起来。他还问什么呢?一切的一切,都写在了她的脸上,何苦还要让她明说?
暗持苦笑了一下,冲她摆摆手,说:“没事了。你回去吧!”
至于怎么回的太医院,怎么帮师父弄来得过天花的人用过的茶碗,暗持通通都不记得了。他能看清眼前的时候,莫离已经在用那副茶碗喝水了。一杯不够她就喝了五杯,一只到实在喝不下才停手。
暗持很想抢过那个茶杯,丢到地上摔烂。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他知道这是莫离的希望。
莫离回去又洗了个冷水澡,想让症状早些发出来。好在第二天中午,莫离脸上和身上开始出现红疹子。
暗持来得很是时候,宫里都在暗自庆幸莫离的天花发现得早,且她最近一直没怎么接触过旁人,不过东宫里还是一直在烧艾,里里外外的东西都换了,白意欢和太子更是搬到了飞鸿宫里去住。
莫离遂了心愿,被送出宫避疾。
现在她要做的,是赶快好起来。
在赵疆的指导下,暗持把药量加到力所能及的最大,她积极吃药,胃口不好也会吃饭,虽皇家寺庙的饮食清淡,可正好符合她的病情。
莫离好起来,只用了三天,赵疆都觉得这是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