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支光源同时打开,将周围十几米的视野距离,照的一片通明。
我们四人疾步在枯黄的衰草地里穿行,带起一片簌簌作响声。
夜风不知何时也停了。
四下里似乎只有我们在活动,连之前随风摆动的杂草,都成了一种突兀而静默的姿态。
被我们撞的接近散架的焦尸,摇摇晃晃,隔着极远的距离,可笑的‘追杀’我们。
它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又没有什么杀伤力,此时我们四人已经无暇去管它了。
我们行动的距离,是以公路延伸方向为标准,中间拉开了大约五十米的范围。
屏 蔽器的功率依旧开到最大,如同一个箱子似的,绑在许败类的腰间。
那玩意儿挺沉的,我到是想帮他分担一下,但许败类不让其他人碰那东西,我只能乐的清闲。
按照许败类的分析,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就能沿着荒野,直接走出阵法区域,甚至有可能跟藏在这片区域中的敌人,狭路相逢。
如果不顺的话,我们就会遭遇和开车时一样的情况,再次走回原地。
倘若是这样,那只能说明设置阵法的人能力太强了,对方对阵法的掌控力强,屏 蔽器的干扰无法构成阵法漏洞。
若是这种情况,我们便无计可施,除非找到那个术字脉的地方,并且干掉他。
术字脉的人不见得有多强悍的体能,或者携带着多么恐怖的武器,但他们一身普通人完全弄不懂的阴阳术法,绝对碾压一切。
我们连人家的阵法都走不出去,还想找到对方并且干掉对方?这简直是可笑。
此时,我们也只能期待最好是第一种情况了。
秋夜里的寒气袭人,即便一直在走动,也感觉身体越来越冷。
灯光下的夜色中,浮动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被手电光晕染成了明亮的黄色,在人的视野里浮动着。
“咱们走了快二十分钟了吧?”小伙子边说边回头:“那玩意儿还跟在咱们身后。”
汉子道:“它打不死。”
小伙子道:“简直是个bug,还好没什么攻击性。”
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对方为什么要操控着一个没有攻击性的东西,一直跟着我们?”这话说出来,众人齐刷刷停下了脚步。
我自说自话间,没来由的觉得一阵毛骨悚然:难道那不仅仅是一具被控制的尸体?或许,那是一台‘死去的监控器’呢?
其余三人的表情,也瞬间变的诡异起来。
小伙儿道:“你们说,它是不是在监视我们?我们去哪儿,它就把阵法带到哪儿。”
要知道,即便是我这个山字脉的外行,我都知道,阵法不是死的。
有些阵法是提前布置好,只能在那个范围内启动,而有些阵法,却是可以移动的。
我们不停的想要离开,但那具尸体,却始终跟随者我们,只要它还在的地方,就说明我们还在阵法内。
它会不会就是阵法的关键?
“要不再试试?我看它快倒了。”小伙子提议。
如果焦尸真的属于阵法的一部分,那么破坏它,就意味着破坏了阵法。
可究竟该怎么样才能弄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