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已经可以眺望到下方的灯光,是洞口处挂着的营灯。
我仅存的思维抗拒着,但饥饿感却推着我,近乎急迫的往回走。
大脑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
一个理智的人,在不停的抗拒着,而另一个人,则全是吃‘肉’的画面。
最终,在我走到洞口处,整个人即将失去理智时,我的理智却爆发了最后的潜能,左手忽然往右侧肩颈处的伤口上一搭,紧接着狠狠抓了下去!
“啊——!”剧痛袭来,瞬间传遍全身。
我如同被电了一下,在疼痛中,整个人一个激灵,双腿跪倒在地。
但也就是这一瞬间,我发现,那股恐怖的饥饿感,居然一下子消失了。
伴随着饥饿感的消失,我整个人快要被冲散的意识,瞬间清明起来。
我痛的直打哆嗦,深深吸了口气后,再次朝着肩背狠狠抓了一把。
这两下自我施刑带来的剧痛,将我彻底从失控重拉回来。
几乎几秒钟的时间,我便胃里作呕。
一转头,便在山洞旁边翻江倒海的吐起来。
之前我失控吃下的许多树叶草茎等,早已经把胃撑得不行了,连带着还吃下去许多冰冷的雪水。
如今疯狂的饥饿感一消失,身体的肠胃器官感应,便恢复了正常。
我狂呕出之前吃下去的东西,在雪地里吐了一堆绿乎乎的东西,怪恶心的。
吐干净后,我整个人差不多快虚脱了,万幸身体比刚醒来时好了许多,我意识到自己目前的情况,还不能出去太瞎折腾,便跌跌撞撞回到山洞里。
路过揪揪陈身边时,我再也没有要把他烧烤的欲 望了,这让我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往快要熄灭的篝火里,添了几把柴后,我想到一个念头。
之所以会出现之前那种可怕的情况,很可能与蛇藤的毒素有关。
揪揪陈之前‘吃’我,是中毒的表现。
现在我恢复正常了,大约是毒素慢慢被身体的免疫系统给清除掉了。
那么揪揪陈会不会也已经恢复正常了?
想到这儿,我再次蹲到他身边,开始对揪揪陈各种‘唤醒’,从比较温和的,到比较粗暴的,都试了一遍。
最后,当我第二个耳光打算扇下去时,揪揪陈忽然睁开了眼。
“啪!”
完了。
挥出去一半的手来不及收回。
四目相对。
我确认他的眼神是清醒的,并且在被打的一瞬间,迅速聚焦。
“如果我说,在帮你拍蚊子你信吗?”勉强一笑后,我赶紧指了指自己肩上渗血的纱布:“你咬的,记得吗?吃了我三块肉。”
吃我三块肉,我打你两巴掌,掐你几下,踹了你肚子这些事儿,也就别计较了呗。
在我的明示和暗示中,揪揪陈眼神逐渐柔和下去。
“这是……山洞?”他眼神移向周围的环境,片刻后才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的状况。
但他的记忆明显有问题,他居然以为是我把他给制服后,将他绑起来的。
我可没这本事。
“你不会再发作吧?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不是我制服你的,是一个女人,他制服了你,也救了我,然后把咱们扔在这个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