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郭县令此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怎么办?邢衷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若是被他查了出来捅到了皇上的面前该如何是好?”
“所以说,”锦照亭给郭县令满上了酒,“我和锦妃娘娘就需要郭县令你帮忙了。”
很明显,若有万一,锦照亭想要郭县令顶罪。
郭县令此时宽大的官袍之下拳头紧紧地握着,若是细看的还能看见曝起的青筋,但是他此刻却不能发作,不然依照锦照亭的性子,弄死一个县令岂不是寻常。
“国舅爷……”
郭县令还没有说什么,锦照亭便又说话了,“你放心,今天开始我会着人保护令嫒,以防万一,对了,她是在一品书院上学可对?”
拿家人威胁,这是锦照亭常做的事情。郭县令知道自己逃不得。
“下官谢谢国舅爷思虑周全。”说着便饮尽了锦照亭倒满的酒,“郭云一切听从国舅爷的吩咐。”
锦照亭终于满意了,不过他也不忘安慰郭县令,“你放心,一切我都会跟邢衷协商,所以结果不一定是坏的。我这么做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当然了他也没有忘记画大饼,“若是此事风波过去,有我作保,郭县令你必然官升一级。”
“多谢国舅爷。”郭县令道谢之后便离去了,只是步幅微乱。
似乎一切都归于了平静,锦照亭看着满桌子的酒菜愣了很久,说起来自己很久没有这么慌乱了,这个邢衷还真是自己的克星。
一边的锦川儿看着满桌子的酒菜开了口,“大人,这些菜轰轰烈烈的上到了桌子上,最后却没有被动一下,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这话大有深意,锦照亭联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忽而大笑了起来,把锦川儿搂在了自己的怀中,“有得有失,美人高见。”
锦川儿丝毫不居功,“什么高见不高见,不过是大人您不嫌弃妾身随口说的话罢了。妾身只是希望大人您遇事的时候多往岔路想一想,或者有意向不大到的收获。”
“川儿,你还真是我的解语花。”不得不说,锦照亭还真是喜欢上了这个锦川儿。
“真的?”在锦照亭怀中的锦川儿一脸的喜色,“若大人说的是真话,我向问大人一件事?”
“你说。”锦照亭发现自己似乎对锦川儿跟别的女子不太一样。
“郭县令是你的一枚弃子么?”
锦川儿问这句话的意思是知道锦照亭是不是真的想跟那邢衷交涉,还是说只是让郭县令去送死。
“是棋子,不是弃子,若郭县令是弃子了,那就说明本国舅也危险了。”说完冷笑着看了锦川儿,“怎么,忘不了旧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