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仪眸光微微有些闪烁，却未应声。
瞧着她微变的神色，柳素淡淡扫了一眼又道：“若我没猜错，妹妹身上一定还留着罪证吧。”
林妙仪下意识收了收袖子，眸子里划过一丝心虚。
“我倒是没想到，妹妹会因为五殿下，这么急着向我摊牌，也有些太沉不住气了。”
她抬眸看向起身缓步走近的柳素，目光游移着开口道：“姐姐已然落得个朝三暮四的骂名，何不与五殿下早些撇清关系，也免得让柳家成为世人口中的笑柄。”
柳素轻轻坐在床畔，目光中带着些许淡漠，却唇角轻勾：“看得出来，妹妹很喜欢五殿下，我原是没什么兴趣的，可瞧着妹妹这般在意，我倒有些不舍得放手了。”
林妙仪蓦地对上她戏谑的目光，蹙眉微怒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柳素唇角间笑意愈发浓烈，凑近轻声开口：“偏生我们姐妹有一点很像，都喜欢别人的东西。”
“这五皇妃的位置是我施舍给你的，我知道你一定喜欢，所以，你可要好好守住，别浪费了姐姐的一片心意。因为除了这个名头，其他的你什么也得不到，毕竟五殿下最爱的人，是我。”
说罢，柳素眸色微凛，笑意尽收，起身便往外走去。
“柳卿卿！你不要太得意了！”
林妙仪身子微颤，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抬手间将袖中的瓷瓶甩落在地，摔成碎片。
柳素侧目间嘲讽一笑，抬步而去。
走出偏殿阁中，抬眸便瞧见李行站在外面。
柳素眸光微顿，侧身欲避开，却被他唤住。
“站住。”
他语气微冷，沉声道：“你还未曾过门，便不是秦王妃，见了我该遵循礼数。”
见躲避不及，柳素只得敛眸站正，俯身作揖：“参见五殿下。”
李行缓步上前，并未让面前的姑娘起身，又缓缓开口：“今日郡主与秦王倒演了好一出夫妻情深的戏码，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
听罢，柳素也不顾礼数，自顾的站起身，抬眸对上李行的目光。
“无论王爷对阿卿是否真心，至少在外人面前，他愿意为阿卿承担一切。可殿下呢，当所有人都在怀疑我的时候，你却在和我的好妹妹眉来眼去。”
“殿下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知道如今对殿下来说，我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与其和别人分享同一个夫君，我情愿退出。”
李行瞧着她眸中的寒意，一时竟有些语塞。
明明是她众目睽睽之下给他难堪，可如今细数而来，倒是他对不起她。
“希望殿下以后管好自己的未婚妻，不要让她以为我与殿下还纠缠不清。”
说着，柳素眸光微敛，双瞳蒙上一层黯然，言语中带着一丝哽咽。
“我只有一条命，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送在自己曾经最亲密的姐妹手里。”
李行听罢，不禁糊涂起来，双眉轻蹙：“什么意思？”
柳素眼眶微红没有回话，抬眸瞧了他一眼，与他擦身欲走，却被李行拉住。
“你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