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牧伸过手来轻轻地摸着步微平坦的小腹:“怎么就会有了个孩子呢?”
步微握住谢君牧的手:“这不可能的,我怎么会有孕一个月呢。阿牧,这不可能。”
谢君牧轻飘飘地问:“是啊,我都一个多月没碰你的不是吗?”
“再去找一个大夫来看一下吧?”步微看着谢君牧说道,“去把尤曜找过来,这不可能。”
谢君牧轻轻地点了点头:“嗯,等回去再说吧。先把饭吃了。”
谢君牧说着调整了一下桌上的饭菜:“这杏仁豆腐就先不要喝了,听说杏仁对孩子不好。”
步微坐在边上一时间坐如针毡不知道该说什么。
吃过中饭步微就陪着谢君牧办公,谢君牧一直埋头看公务什么都没有说。
步微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坐在谢君牧的身边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别担心。”谢君牧轻轻地说了一句,“孩子生下来我养着。”
“我若有孕定是你的孩子。”步微急忙抓住谢君牧的手,“阿牧,信我。若是我真的有孕了,那指不定是太医算错了月份也未必。”
谢君牧停住笔锋,沉默着没有说话。
步微有些着急地拉了拉谢君牧:“阿牧,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谢君牧放下手里的笔,将公务堆到一边,拉着步微起身:“走,我们先回家。”
“你的公务?”步微问道。
“回头再补假,我们先回家。”谢君牧回答道,“我信你。但若不是有孕那定是有意外,我们去找尤曜看清楚。”
“阿牧,你是想让尤曜看一下我到底是不是背叛了你,还是真的担心我的身子?”步微看着谢君牧问道,眼神之中带着些许委屈。
谢君牧捧住步微的脸,什么都没有说,低头吻住步微。
谢君牧的吻一向是温柔的,但是这一次,谢君牧却狠到咬破了步微的唇,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之间弥漫开来。
“我信你。”谢君牧松开了步微,抱着步微喘息着道,“若是有人伤害了你,我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步微搂住谢君牧的腰,将头埋进谢君牧的怀里:“阿牧,我们一路行来也算是千辛万苦,我此生绝不辜负你。”
谢君牧摸了摸步微的后背:“好,那我便只信你的话。”
尤曜被谢川逮到谢府的时候还在打哈欠,一边打着瞌睡一边给步微搭脉。
“呦,喜脉啊。恭喜恭喜。”尤曜抬起手拱了拱手道,“你上个月不是还问我怎么避孕吗?这么快就想开打算要孩子了?”
谢君牧皱眉:“几个月了?”
尤曜把手又搭了回去,仔细地诊了一阵子,然后摸了摸下巴:“不对啊,好像不是喜脉。”
步微顿时坐直了身子:“不是喜脉?”
尤曜皱着眉头,眉峰越皱越紧:“要是想说是喜脉的话,我把不出月份,可是要说不是喜脉的话这又是什么东西呢?”
谢君牧也紧张了起来,往前倾了倾身:“你好好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尤曜收回手:“公主殿下,你换只手我看看。”
步微伸出另一只手给尤曜,尤曜搭着步微的另一只手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不对不对,这个不应该是喜脉。”
“那到底是什么?”步微追问。
尤曜收回手,揣着手想了好半天然后说道:“公主殿下,你不是也会医术吗?要不你自己给自己看一下吧,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脉象。”
步微茫然地看着尤曜:“我什么时候会医术了?”
“公主殿下你不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神医吗?”尤曜反问,“殿下你连回春丸都能炼得出来。”
步微:“······”
“不是喜脉,到底是什么你也看不出来?”谢君牧总结了一下尤曜给出来的结论。
尤曜点了点头:“嗯。”
“所以说我现在算是得了疑难杂症?”步微问道。
“要不再等一段时间吧,看看接下来会怎么样。”尤曜说道,“如果运气好点指不定不是大事,等着等着就没事了。”
“那要是运气不好呢?”谢君牧黑着脸问道。
尤曜抓了抓头发:“我先回去翻一翻医书吧。”
尤曜说着就要回去,走了几步,尤曜又突然回头问道:“公主殿下,你会不会是被下蛊了?要是是被下蛊了,那我可能真的没办法。”
步微看了尤曜一眼,然后默默地站起身回房间去。
谢君牧没有跟上步微,只是走到了尤曜身边:“你实话和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尤曜抿唇然后回答道:“公主殿下的体内有蛊虫。”
“什么蛊虫?”谢君牧问道。
尤曜摇了摇头:“目前我还不清楚,我对这边涉猎并不深,但是看这个样子,着蛊虫在公主殿下体内至少已经有一年半的时间了,已经成型并且扎根在公主殿下的体内。”
谢君牧眉峰紧锁:“可有性命之忧?”
尤曜抿唇:“很难说,虽说也有保命的蛊虫,但是大多数的蛊虫都是害命的。你今日都注意一下公主殿下的身子吧,若是日渐虚弱的话,那······”
“你没办法拔除?”谢君牧打断尤曜的话。
尤曜摇头:“我没办法,不过有一位人肯定是有办法的。”
“谁?”谢君牧问道。
尤曜回答:“虞或国师。这个世上应该没有他没办法的事情,公主殿下与虞或国师交好,虞或国师定有办法,只是听说近日虞或国师失踪了。”
“国师的踪迹如今寻不到,还有其他人选吗?”谢君牧问道。
尤曜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道:“我认识一个苗疆的大师,他或有办法,这样子吧,我去一趟苗疆,看看能不能把他请过来。”
谢君牧微微皱眉:“苗疆路远,来回要几个月吧,若是区区出了什么意外的话······”
“所以要不然还是问一下公主殿下能不能找到国师大人吧,若是有国师大人在的话,我想一切都不是问题。”尤曜说道。
谢君牧抿唇:“知道了。”
虞衡词已经跑了一趟回来了,正好就坐在步微的书房里休息。
“回来了啊。”虞衡词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手里的信件,“喏,大爷爷的回信。”
步微伸手接过信,什么都没说打开来看了看,虞或只回了简短的八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