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不想说,可小庄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也就不做坚持了。
拉着小庄到无人处才肯说,这让急性子的小庄有些无语。
心道到底是啥事啊,谨慎成这样。
“你快说吧!”她真要发火了,这要放以前,王昌肯定逃不过一顿打,她就不喜欢这么磨磨唧唧的人!
“小庄,你那日吐了一大口血,沾的衣服上一片红,我和张荣吓坏了,很快那位良辰公子就带着人把你带走了,其他人也都看见了,大伙都以为你活不成了。”王昌煽情着说道,末了还用袖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小庄袖子里头握起了拳头,面无表情。
“说重点……”她这脾气也算是被王昌这个墨迹性子磨出来了。
“就是你走后,我和张荣顶上你那份差事,姓孙的那个胖子本来跟你就不对付,你在的时候,看出有人护着你,不敢拿你怎么样,后来以为你死了就各种找我与张荣的麻烦,我们已经诸多忍让,可他还是以火候不对为由罚了张荣一百棍子,现在还在房里躺着呢。”王昌说得有些激动,面上有些敢怒不敢言。
“呵!火候?就那破玩意儿还火候。”小庄看着王昌满脸委屈的样子有些无语,眼睛不自觉地眯了起来。“一百棍子,还真是大手笔。”
“昌哥,还是先去瞧瞧荣哥吧。”因着小庄一直有自己豪华大标间,不知道普通下人的住所,就拉着王昌带路,去了张荣的卧房。
结果王昌这小子还有些犹豫,怕叫姓孙的瞧见,又来找茬。是小庄发了狠才带路的,他不知道在她眼中,已然成了一个奴隶做久了身上带着奴性的人了。
门轻轻打开,小庄一眼看过去,屋内陈设很简单,张荣正趴在床上,头发有些散乱,背后的衣服渗了不少血出来。
听见开门声,有些艰难地回过头,脸色苍白,显得很是虚弱。
见来人是小庄,张荣是和王昌一样的惊喜。“小庄!你没事!?”激动之余忘了身上的伤,想起身结果牵动了背后的伤口,血就止不住地流了出来,疼得张荣龇牙咧嘴。
王昌眼疾手快,一把走过去将人按住:“动弹什么!伤口又裂了。”
小庄心里不痛快,张荣是因她而伤,性格原因,她不会说什么关心的话,但多少是过意不去的。
面色不大好看,明明想关心,到了嘴边却像成挖苦一般,语气也生硬了不少:“本姑娘好得很,倒是你好像去了半条命似的。”
说完小庄就闭眼皱了下眉,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不过话一脱口,也不多解释,只是脸色更臭了。
好在张荣性子敦厚,扯了个笑不甚在意,缓缓道:“姑娘没事就好。”
“好什么好,昌哥把他上衣脱了叫我看看!”血还在流,刺了小庄的眼。
“小庄你毕竟是女子.……”王昌又墨迹了,他骨子里还带着原来读书人的忌讳,在意男女大防。
深吸了一口气,小庄催道:“快点,本姑娘会医,叫我瞧瞧怎么了!”
“哦……哦哦!”
待仔细看了张荣的伤,小庄冷哼了一声,他伤得不轻,因为是奴隶也没用上什么好药,几日了伤口没愈合不说,反而恶化了不少。
姓孙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