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他也不会说太多以免误导官府调查办案,所以一席话也是点到即止,那女人听到这一番话,脸色却白了几分,在冷蓉蓉的月光照耀下,更显得没了血色。
那官差见状催促着女人进去看看那男人,女人这才今入房间,见着女人离开,官差这才笑着上前给顾湘儿与上官清玦问好,又道:“这女的嘴硬的很,不管怎么问都翻来覆去只有一句不知道。”
“那依你所见,她是否有嫌疑?”上官清玦淡淡的询问官差,官差一愣,仔细思考片刻,遂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这么多年见到的案件来看,这个女人应该是有嫌疑的!
至于为什么那个男人如今醒了只说是自己的问题,自己自作自受,他却一时不知为什么了。
月光如水,轻轻冷冷的,顾湘儿裹了裹身上的衣裳,却听房间里传出巨大的响动,伴随着女人一声惨叫,在这安静的深夜显得格外的刺耳。
上官清玦最先反应过来朝着房间跑去,那官差也紧跟其后,推开房门,房间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作呕,顾湘儿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和抱着女人的男人,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怎么回事?”女人因着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上官清玦冷声询问,顾湘儿却不管那男人,只吩咐听到动静而来的几个医馆的人将女人抬去隔壁的房间救治。
临走时,她还不忘看了那男人一眼,男人苍白的面容在烛火的照耀下泛着一丝诡异的青白色,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一样。
收起心中纷乱的思绪,顾湘儿看着女人被抬起来时手中滑落的刀子,眉头又不自觉的皱了皱。
转身离开房间,顾湘儿检查了女人的伤口,吩咐人将准备好的麻沸散给她服下,这才小心给她缝合颈部的伤口,鲜血如注,一汩汩涌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裙,亦将床铺染上血色。
好在伤口虽然深,却并未割断颈部动脉,再加上强求及时,并非全然没有救回的可能。
一场手术做完,顾湘儿早已经是筋疲力竭,她推开门才发现,不知不觉天竟然已经亮了,打开房门,晨光一下子涌入房间,她伸手挡了挡,这才适应了这浓烈的阳光。
而门前就站了一人,他逆着光站在那里,身后是朝阳万丈,春风拂面,他面上带着清浅的笑容,静静地将她凝望着。
见到他,顾湘儿只觉心中一暖,她抬脚跨出房门想向他走去,可还没走出两步,便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便是上官清玦带着惊慌的呼喊声。
躺在他的怀里,顾湘儿勾唇笑了笑,伸手捏了捏那张因为紧张而不自觉严肃起来的脸,笑眯了眼睛,“小老头,别担心,我没事的,就是累了而已!”
昨日忙了一整日,傍晚又赶来这城外的小医馆,折腾到很晚才去休息,没休息两个时辰便被那病患的哀嚎声吵醒了,紧接着又提着精神做了这样一个精密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