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来做什么?”
“还不是找香浮小姐,后来就走了。”
“现在香浮在哪里?听说她曲子弹得好听,我想包个厢房听她弹奏。”
“真不巧了,今日香浮说身子不好,不见客。她在院子里休息。”
香浮作为天香楼头牌,时常为贵宾弹奏曲子。最近被苏温言包下赎身后,就一直住在天香楼后面的院子里。
冯浅谢了掌柜后,在二楼要了一张台,点了些茶水小吃的。
她所坐的位置靠窗,能清楚地看到街上的行人及景色。
按理,苏温言知道香浮弹奏的《破阵乐》为禁曲后,必定来找香浮问个清楚,查清楚香浮的底细。
不知道苏温言有没有从香浮口中打探什么信息出来?
她随意地吃了块桂花糕,忽然间,发现街道上走来一个少年,锦服华丽,气质不凡,可不是苏温言吗?他走得很急,连平日不离手的白玉扇都没带,身后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一边跟着他,一边喘着气说:“苏公子,苏公子,请等等老奴。”
苏温言站定回望她,催促说:“桂妈妈,快点。”
“老奴年纪大了,不如公子动作灵敏,走得是慢点,请苏公子多多包涵。”
苏温言没跟她扯这些礼数上的东西,说:“桂妈妈,就到了。”
说着,他放缓脚步,就走了天香楼。不过他没有上二楼,而是从一楼大堂穿过,走进了天香楼后面的院子。
冯浅心念一动,看样子,苏温言是去后院找香浮了。
她扔下一两银子在桌上,就赶紧下楼,穿过大堂,来到了后院。
没想到天香楼后面有几座雅致的院子,假山流水、小桥长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显得特别的安静。
冯浅眼角余光瞥见那个桂妈妈的身影在左边长廊消失,便赶紧追过去。长廊尽头,左转过去,便看见拱门,走进去后,就是一个僻静的庭院,院子中间种了一棵高大的石楠,洒落了一地的阴凉。
苏温言站在紧闭的房门前,敲门:“香浮,是我,快开门。我现在带了桂妈妈和文书过来。”
他敲了几次里面都没有人应,觉得奇怪,便回头望了一眼桂妈妈,说:“难道香浮不在里面?”
桂妈妈说:“也许她不想见你吧,毕竟没有哪个女子能承受得起解除立妾关系的?”
“不管怎么样,今天我必须解除跟她的关系,字一签,从此就互不相干。念在相识一场,我这里给她五百两银子,让她自己找户好人家去。”苏温言说,又拍门,“香浮,开门。”
里面依然没有动静。
苏温言觉得不对劲了,直接撞门进去,厅堂里没有人,空空如也,他便进入房间,忽地发出一声大叫。
桂妈妈跟着进去,只看一眼,就一把揪住苏温言大喊:“你杀了人,你杀了人!”
冯浅听得不对劲了,连忙走进去,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