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有这样好?”苏明明嘴上说着,心中却想起他对她的种种好,一时这心就有一些软了。
正说着,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尖细的声响,满是阴阳怪气的味说:“啥好男人?家中也许没半亩田地,也就你们这种没有脑筋的乡下村姑能将这种人放到眼中!”
苏明明不必回头,只知道讲话的定然是苏玉娟。
永梅讥诮:“是呀,我们这种乡下村姑自然比不的你,整天里巴望着攀高枝,作梦要当官太太,最终声誉尽毁给人抛弃,现在年近17了还没能嫁出去,玉娟呀,就你如今这条件,哪种人都看不上你!”
苏玉娟险些拽烂了手帕,气的咬牙骂说:“笑话?我如果当真要成婚,谁能看不上我?仅是我看不上这些粗野农夫,你觉得萧青是一个宝,除了张脸生的好看些,还有啥?指不定半分家财都没,就是一个没有出息的废物!我还看不上呢!”
苏玉娟咋会看不上?初见萧青阳的那一回,她刚才看见那一张脸就走不动道儿了,这般一个貌胜潘安的男人,别说她,村子中哪家小娘子多看眼,都会控制不住脸红心跳。
可独独那萧青视她为无物,迄今没张眼看过她眼,反倒对苏明明好的不得了,引的村人总是艳羡。
村人的艳羡,本应该是属于她的,却在姜玉宝落榜,抛弃她后,尽数成了嘲笑数落,反倒叫这一无是处的野村姑现在得意了。
她如今声誉尽毁,被姜玉宝抛弃,年近17还无人上门求婚,更重要的是,家中的钱一天少过一天,日子拮据的要命,可独独苏明明现在事事的意,挣了大钱就拉倒,还要嫁这等夫君,叫她怎样甘心?
这会儿工夫刚才进院儿,就听见永梅说起苏明明和萧青的亲事,苏玉娟就妒火更旺,控制不住要拈酸刻毒几句。
苏明明对苏玉娟这一番拈酸的挑衅倒并不咋放心里,换言之,她是压根就没有将她放到眼中过。
现在就连徐氏对她都没半分威胁力了,更况且一个小小的苏玉娟。
苏明明嘴角牵起一缕嘲讽的笑:“是吗?那就祝你早点嫁个官大老爷,省的熬成老闺女了,到时乡下汉子都不愿意娶了。”
“你!”
苏明明这话一下就戳中了苏玉娟的死穴,气的几近要跳脚。
可苏明明却已然没有了要继续跟她废话的耐心,直接回身就走了。
永梅笑嘻嘻的冲着苏玉娟说:“我看你这嫁人的事倒还早着,有这闲工夫还不如一想咋多挣些钱,否则过几天你家岂非又要卖地了?”
“你个臭丫头你!”苏玉娟恨不能扑上来跟永梅掐架了都。
苏幸福刚好回来,面色阴森的冲着苏玉娟吼说:“干啥你?还嫌咱们家的脸扔的不够?在外边瞎嚷嚷啥?”
苏玉娟先是一怔,明显是有一些讶异苏幸福鲜少有过的强硬态度,苏幸福之前在家里,都是存在感最弱的一个,徐氏可以随便叱骂他,就连同苏玉娟实际上也并未把这继父真正的放到眼中过。
可如今,打从徐氏和徐玉涵的丑事闹的满村都知,叫苏幸福几近颜面扫地后,他的面色一日比一日阴森,性格也是一日比一日大起,特别是牵涉到脸面的事儿,他直接都可以跳脚。
就连徐氏,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仅仅是怕丢人的缘故,也是怕惹到苏幸福。
从苏幸福那回发狂的揍徐玉涵开始,他整个人都变了好多。
苏玉娟看着苏幸福这面色,控制不住一缩脖,唯有吞下那一口恶气,忿忿然的回身进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