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正在参观的蒋卓和刑夫子都不介意,反而听得津津有味。
刑夫子由衷感叹道:“白驹书院的底蕴果然很是浓厚。我们青麓书院以前也是这般,只可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就变了。”
“刑夫子,青麓书院早就不是你认识的的青麓书院了。否则,你也不至于沦落到去岁寒堂教书。”
刑夫子叹气,“其实在哪里教书并不重要,我只是寒心,这么多年了……”
他说到一半就红了眼圈,梁夫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十分熟稔。
实际上刑夫子和梁夫子的确一早就相识,当年青麓书院和白驹书院的关系还没有现在这般紧张。两所书院的学子们也时常聚在一起吟诗作对,展望未来。
作为两家书院的夫子,刑夫子和梁夫子便是在那个时候就认识了,双方也对被对方的才学所折服。
只可惜这样的友情因为两所书院的交恶而中止。
梁夫子回想起以前的时光,由衷地劝解道:“之前我只听凌曦说,岁寒堂也有好夫子,却没想到那人竟然就是你!不过这样也好,你干脆直接来我们白驹书院教书,省得受那群人的闲气。”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前行,梁夫子不忘笑眯眯地冲蒋卓抛橄榄枝。
“蒋公子考虑得如何了?我们白驹书院是不是比岁寒堂更好?你若是来了,我保证在课业方面能够得到最好的支持。”
这次蒋卓默默无闻,却是比凌曦的名次还要高一些。
梁夫子得知之后高兴坏了,立刻派人联系他,想要把他从臭名昭著的岁寒堂挖过来。
不过青麓书院得知了此事,也想尽办法希望蒋卓能到他们那里去。甚至以重金相邀,和白驹书院抢人。
蒋卓对上梁夫子期待的眼神,腼腆地拱手道:“多谢梁夫子的好意,只是这事学生还想再考虑考虑。”
梁夫子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你是想去青麓书院?我知道他们给你许诺了不少的银钱,但咱们不能只看到眼前的利益。白驹书院的夫子们惜才爱才,会最大限度地保护你。”
蒋卓闻言笑得眉眼弯弯,“梁夫子误会了,学生自然是相信白驹书院是真心想要招纳我,也不是因为青麓书院给了多少银子就会同意他们的邀请。”
“那你是?”
蒋卓没有说话,而是目光四下移动,像是在寻找什么。
不远处的一间花厅内,凌曦正在判官白驹书院的学子们讨论课业。对方十数人正在高谈阔论,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话题的领导者却成了凌曦。
她只是偶尔发表一下见解,就能引得对方惊呼赞叹,仿佛天生就是领导者。
蒋卓的瞳孔里倒映出发亮发光的凌曦,嗓音都不由得温柔了许多。
“学生之前说过,凌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凌公子去哪里,学生就去哪里。”
梁夫子也同样注意到了花厅那边的情况,意外之时更多的是感叹。
“凌曦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如果可以的话,白驹书院将倾尽全力请他留下。”说罢他看向刑夫子,“你对他有知遇之恩,能不能帮我们说说好话?”
刑夫子失笑着摆手,“不是我不想帮你,之时凌曦这人比谁都有主见。你让我劝他,不如期待他自己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