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星没好气地伸手弹了下云笙的脑门,“平时的聪明劲都哪去了?”
云笙挪了挪嘴,没有应声,正愣神,手被哥哥拉起,她下意识地往后缩,岂料哥哥先行一步用了力。
云景星敲了敲妹妹腕上的那个帝王玉手镯,咚咚咚的清脆悦耳,却皱起了眉,“这么老气的镯子就把你给收服了?小九,你可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你懂什么。”云笙着急的抽回手,小心的将袖口抚平挡住了腕上的镯子。
云景星撩眉笑出了声,他朝屋内看去,手搭在妹妹的肩膀上带着她离开。
马车行驶半路,云景星再次开口:“今日之事,我可以暂且不告诉母后。”
“真的?”云笙天真地看着哥哥,意外他的做法。
“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同意你和君宴一事,我不管他的身体抱恙是真是假,他不适合你。”云景星不容置喙道。
云笙耷拉着小脸,“三哥,你们才第一次见面,不能这般妄下定论。”
云景星轻摇着扇子缓缓道来:“他病弱,证明不是好良配,难不成你准备嫁过去守寡?”
“我——”
云笙咽了口唾沫,手不由心地搓了搓衣角,她总不能说当初自己看中君宴就是想嫁过去当寡妇吧?
三哥要是知道,少不了一通训导。
半晌,云笙道:“我命人侧面打听过,君宴的身子也没那么娇弱,以前他在漠北不受重视,生病了也得不到好的医治,拖久了才造成如今的情况,只要让太医院的名医们好生为他诊治,说不定就医好了呢。”
“依你的意思,他还就赖在我东陵国了?”
云景星合扇拍了下妹妹的肩膀,眼神中带着几分嫌弃,“漠北的皇子咱们养?云小九,你可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我——”云笙嗓子一堵,被呛得哑口无言。
云景星继续道:“若如你方才所言,他身子没有表现得这么弱,可偏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柔弱不能理的样子,可见这个君宴心思颇深,这样的人,哥哥怎么放心把你交给他?”
皇室长大的孩子,都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其婚姻大事,免不得牵扯前朝。
云景星倒不是真的这么讨厌君宴,只是君宴的情况过于复杂,怕妹妹牵扯其中被利用,白白伤心一场。
云笙听了却眼睛发亮,“三哥,你刚刚说他是装病?那是不是说明,君宴的心里是有我的?”
云景星:“……”
他想说的分明是君宴没有表面上的这么简单,嫁给他会过得不幸,到底是他说得不够明白,还是妹妹脑袋丢在宫里了。
“他若是不在意我,为何要为了留下我去装病?”云笙开心地拍手,越发肯定,“对,一定是这样,我就知道阿宴是喜欢我的。”
与此同时,凉王府。
正院主屋,送走太医后,砚山将所有窗户打开驱散浓郁的药气。
“王爷,人都走了。”
君宴闻言从床上爬了起来,突然,他猛地咳了一声,黑色的眸子逐渐被一抹绯色晕染。
砚山一瞧,脸色发白上前扶君宴,小心翼翼地为他把脉,“脉象平缓有力,王爷,您是不是旧疾又犯了?”
君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