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是开心了,女儿却要抑郁死了。”她已经五日没有联系过君宴,也不知道阿宴一人在凉王府过得如何。
“说来我们女儿也快十九了,小九,这回儿的生辰准备怎么过啊?”
云笙幽怨地看着自家父皇,明知道她现在只想出宫看君宴,还多此一问,分明就是故意的。
见女儿不搭理自己,皇帝故作难受地沉了一声,“朕还想着,你与凉王交好,上次宫宴一别,刚好借你生辰之日化解心结,既然——”
“父皇,女儿觉得您说得对,不过阿宴.”
“谁?”皇帝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阿宴?臭小子,什么时候和小九这么亲近了,他严重怀疑当初漠北皇送儿子过来是为了拐走自家宝贝闺女。
“凉王。”云笙匆忙改了口,她想了想继续道:“凉王乃东陵国贵客,不可轻易怠慢,依女儿之见,须得安排个足够分量的人亲自邀请,方能显示我东陵国礼仪之邦的优秀文化传承。”
“既如此,那你便亲自跑一趟给他送请柬吧。”
“真的?”云笙开心地搂住皇帝在其脸上吧唧了一口,“谢谢父皇。”
皇帝嫌弃的擦了擦口水,酸溜溜的嘀咕:“兜这么大个圈子,不就是想出宫见他嘛,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好看的。”
“父皇,我吃饱了,您和母后慢用,儿臣告退。”
云笙挥挥手,拉着如意直奔长乐宫。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皇后,咱们女儿这心啊,早就留不住喽。”
“陛下多虑了,小九这孩子,从小就喜欢热闹,这回儿生辰宴是该好好办办,女儿的婚事,臣妾记着呢。”
“其他的倒不重要,只是有三点:人品、容貌和对小九好,绝对不能放松,如今天下太平,小九又是朕最喜欢的女儿,绝不能委屈了,必须她也喜欢,方能成。”
“是。”
皇后勉强地笑了笑,陛下的要求倒不难,可要女儿喜欢哪有那么容易,小丫头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君宴的身上,她又能如何?
……
凉王府。
书房,炉子里的红罗炭烧的噼里啪啦,迸出的火星子正四处跳跃,好像在庆祝新的一年到来,可屋内却冷静的异常。
长案前,一人一桌一杯冷酒,君宴扫过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宣纸,随手拿了一壶冷酒放在右上角镇住。
他提起笔在挥洒文墨,来来回回写了好几张都被无情地揉碎丢进了火炉子,一烧化为灰烬。
砚山靠在门边,时不时探头观察他的情况,不由纳闷,“奇怪,漠北近日也未传过坏消息过来,王爷怎么成日魂不守舍的样子?”
“砚山。”
“小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