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刚倒的水,小心烫。”
云笙像个渴坏了的孩子,咕噜咕噜的饮了整整一大杯水,这才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嗝!”
“现在舒服了?”君宴笑问,他双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扣在意思,目光望着云笙,带着笑意的眸低闪过几分紧张,一颗心提到了嗓门眼。
慕家古书记载,凡受过控魂术的人,都会忘记昏迷期间的事情,虽有言,只需饮下带有慕家血脉的心头血即可恢复如常,可看到发愣的云笙,他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云笙摸了摸隆起的肚子,奇怪地看向身旁的人,过了一会儿才恢复思绪,“阿宴,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她打量着屋子里的装饰,若没记错,这应该是阿宴的屋子才对,那她,现在躺的岂不是阿宴的床?
云笙咬着唇,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小心翼翼地将被子往身上拢,俯身嗅了嗅上面带着一股淡淡的冷香还有一道轻微的玫瑰花香,两种味道融合在一起,莫名的好闻。
君宴暗暗松了口气,还好,笙笙没事,看来古书记录无误,心头血真的有效。
“你在街边突然昏倒,差点没把我吓坏,现在还来问我是怎么一回事?”君宴蹙着眉叹气,惹得云笙忐忑不已。
这丫头,连自己的身子都不会照顾,可得好好惩罚一番才行,君宴暗生一计,故作一脸担忧的模样。
小公主一听这语气,紧张的攥着被角,她偷摸的朝君宴瞄了一眼,惆怅不安的抿着唇。
阿宴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为什么他的脸色这么差劲,难道自己得了什么重病?
君宴一眼看出小公主的心思,凤眸一转,握拳抵着下颚,将计就计:“唉——”
“很,很严重吗?”云笙吓得刚恢复血色的脸再次发白,她心乱如麻地戳了戳君宴的胳膊,“阿宴,你别不说话啊。”
小公主急得眼睛都红了,她还这么年轻,还没有让阿宴做自己的驸马,可不能这样就没了。
君宴敛去急色,故作平淡地说道:“其实不算什么大事,以后你需要什么,就尽管跟我说,千万别拘着,日子不多了,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云笙迅速捕捉到关键词,什么叫做日子不多了,难道她就要死了?可她什么都没做啊,阿宴不会是故意吓唬自己的吧?
突然,小公主不知想到了什么,脑子顿时清醒。
她迅速的偷掐了自己一把,随即眼泪汪汪的看向君宴,“哇”的一声抱住他大哭,“阿宴,我是不是就要死了?呜呜呜——”
君宴轻拍着怀中的人正想着该如何安慰,岂料她先行一步用哭声打断,“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忘记我?”
“别怕,不论今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永远陪着你的。”君宴没想到自己的一番玩笑,竟会让小公主信以为真,只得耐心的哄着这个好骗的小哭包。
只是当他看到那双通红的眼睛却忍不住难受起来,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张老说过,笙笙需要好好休息,这番情绪起伏,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情绪,他赶忙安慰:“乖,别哭了,你只是来了月事,并无大碍。”
怀中的人抽噎着抬起头,顶着满脸的泪痕,半信半疑的望着君宴,“你,你没骗我?”
君宴点点头,“是我错了,不该拿你开玩笑,你没事,只是以后可不能再着凉了,今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