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甬双手被反绑,眼睛睁得特别大,死死的越过许多人,直直的逼向钱嬷嬷。
这双眼睛好像极为不甘心,为何他娘就如此自私呢!
钱嬷嬷感受到钱甬的目光,心寒的别过眼,偷偷的又流下了泪水。
待钱甬被带下去后,魏钧这才看向钱嬷嬷道,“钱嬷嬷是宫里的老人,应当知道陷害皇族是什么下场。”
“念在你陪姑母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可以多给他几天活命的时间。”
“大人,这事儿,还有没有可挽救的机会?”
魏钧冷眼看了看她,又望向床榻上的夫人,轻轻笑了,反问道,“你说呢。”
钱嬷嬷闻言,整个身子都瘫在了地上,无望的苦笑了起来。
卫令德此时也冷静下来了,想到魏钧并非是一个糊涂人,方才那些话说不定已经使魏钧起疑了。
“魏大人,钱甬是害我夫人的凶手,一定不能放过他!”卫令德看着魏钧走出来,急忙说道。
魏钧挑了下眉,看向卫令德,“那依卫大人所言呢?”
谢九娘站在一旁也看着卫令德。
卫令德冷笑一声,眼里露出了杀意,看着钱嬷嬷故意的说,“鞭刑处斩!”
扑腾一声,钱嬷嬷倒在了地上,深吸一口气,昏了过去。
谢九娘闻言,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卫令德,心里不断的下沉。
“哦。”魏钧冷淡看了眼,他将手里的剑收回,好似对卫令德的话不甚在意,只是说了句,“那就依你所言。”
而后,他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便对谢九娘说,“姑母的病……”
“大人,我有一件事未说。”
“什么事。”
魏钧顿了顿,站在远处等着谢九娘接下来的话。
谢九娘低下头,静静的开口,“夫人之所以中毒,除了被人陷害之外,还有一成原因。”
于是她抬起头,眼神有意无意的撇向卫令德,勾起唇继续道,“那就是夫人本身的心病。”
“我看夫人一直念叨着她的女儿,想必这是最大的问题。”
“那你说怎么办?”魏钧皱眉问道。
谢九娘沉思了一番便说,“想必需要卫大人的帮助,将夫人的心病医治好,那么夫人的病症也会好大半。”
“不行!”
卫令德听闻,急忙拒绝,但是他太为慌张,惹得几人看向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卫令德咳了两声,极为不自然的解释,“我的意思是,这几年我们也试过很多办法,都不成功,反而会刺激到她,不如就算了吧。”
“卫大人,可否容我说句话。”谢九娘不等魏钧有所反应,上前一步看着卫令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