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会之忍着胯下撕筋般的疼痛,追了两步道,“小臣对邢娘子铸造金银币的意向极为拥护!此事应该尽早施行起来,不过金币银币流入市面必将受到万众瞩目,难道上边还要刻着‘建炎’两个字”
道君驻足,扭脸看着秦会之道,“会之虑事周密长远,是百年罕有的可造之材!老夫以父亲用儿子的年号是有不妥,而且也去信安康提过此事,但康王或许是军务繁忙,并未回复我,你怎么看这件事”
秦会之道,“绍兴两字是小臣同赵史台仔细推敲过的,太公你看它多么的吉祥,再有一个月就是年底,小臣以为康王殿下再忙,我们耐心的再等一个月总能有回音吧,那么等明年年初定了新年号,再辅之以崭新的金币银币流通,便是两个新气象了,不知太公以为如何”
道君说,“有理……!给秉懿的回信便由会之替朕拟来看。”
秦会之连忙应承下来。
他算好了,建炎年的母币和模子都是现成的,此时铸币就差道君点下头,而改了年号可就麻烦的多,要做出新模子至少又要一个月。
建康的新大内比天眷大宅气派多了,道君总算有些做皇帝的感觉。
听秦会之说,“太公北狩犹胜过勾践卧薪尝胆,其坚忍,其困难程度,和伟大的意义自古少有君主可比呀!”
赵佶有些自嘲的说道,“那倒是,一般人早就窝囊死了,脾气暴烈而不懂坚忍的恐怕要跳井了,因为他看不到柳暗花明。”
当年赵佶在去燕山的途中就跳过井,想自杀。
秦会之说,“疾风才知劲草,板荡方识忠良,不过正是太公之坚忍不拔,才给了贵人们等待下来的信心,小臣以为太公驻跸建康,欲控全局必先安内……”
赵佶说,“会之的意思是”
秦会之说,“乔贵人往下许多的阁分们也许正在盼望,北狩归来这是人之常情,又完全是太公的宫内之事,不必问谁。”
赵佶定定的盯住秦会之好一阵,目光中看不出喜怒。
秦会之暗吃一惊,是不是自己操之过急了,任何一位做君主的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