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福禄施礼道:“在下有些危言耸听,还望大首领恕罪。”
云龙道:“公羊护卫不必多礼,说实情,讲真话,何罪之有?然杨昊义如此阴险狡诈,天下第一城也并非他日后唯一的逃往之地。”
静一师太道:“大首领,何出此言?”
云龙道:“狡兔三窟,岂有二窟之理?他这种人视自己性命高于一切,必会设法竭尽全力而自保,才能谋大事。”
众人疑而不信。
公羊福禄如此一说,云龙疑其幸存的镖头镖师们,正心有所思之时,一镖头起身道:“在下镇江镖局的总镖头于保之,有一事相言。”
云龙道:“于总镖头请讲。”
于保之道:“大首领怀疑我们中有奸细,此谨慎为好。但我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这种可能性倒是极小。在下认为议论此事已无多大意义。在下想问,此战我们镖局中人死亡最多,
大首领秘密议事为何不让我们镖局的人参加,却只与少林、武当、峨嵋、唐门、秋氏世家和长江帮的人相商呢?在下不明,也心有不服。”
云龙微微一笑,道:“于镖头,此战各镖局已伤亡近无,镖局中再招人,恐怕并非是一件易事。少林、武当、峨嵋、长江帮只是伤亡一半,还有势力,而对于唐门只是伤亡十之一二,并不碍
大体。如此情况之下,再让各镖局出人再共同对付杨昊义,是否过于不近人情,甚至近乎残忍呢?
当然各镖局留下镖号和地址,若再战时如人员充足,云龙自是双手欢迎加入其中。
另外,既然于总镖头提及镖局之事,在下想就此一说,此战镖局中人伤亡殆尽,然镖局中人是以走镖谋生,且各镖头、镖师、趟子手们都有家人尚在。这次日月神教中搜出不少银两珠宝,在
下想对镖局伤亡之人多赠银两,以养其家。如果从镖局中抽抚恤银两,恐怕各家镖局皆会破产而散。
唐中人功劳赫赫,然此地距唐门甚远,多赠珠宝便可,金银随带也不方便。其余各门各派以伤亡人数计算,均分所剩之银。如此,诸位前辈和众兄弟可有异议?”
众人皆点头称赞。于保之也不好再说什么,无奈地坐下喝闷酒。
了空方丈道:“大首领如此安排甚好,然我们僧人每人皆有五亩良田,不像你们太湖民团一样以渔业为生,这鱼有打尽的时候,可是这田地倒是越种越肥,故而少林的那份,本方丈转给大首
领,以表相救之恩,但愿大首领不嫌少便好。”
云龙忙道:“方丈不必如此,太湖民团还有些积蓄。”
了空方丈呵呵一笑,道:“不要再跟老衲争了,太湖民团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伤亡一人便给家人千两白银或是二千两白银,以便让诸家人衣食无忧,如此慷慨解囊,就是一座金山银山也将
被大首领送光了。单说这一次,太湖民团死亡七十人,伤百余人,单亡者都所需十四万两白银,再加上伤者医疗之资,应不下十五万两吧。”
云龙点头称是,众人听闻皆惊。了空方丈道:“少林还有香火钱,房钱,再加上田产,安心涌经佛,已不在话下。”
云龙不好再争,施礼道:“晚辈就不再推辞了,多谢方丈。”
武当和峨嵋、秋氏世家皆学少林,将所分之银转赠给太湖民团,云龙施礼相谢。唐门和长江帮亦如此,云龙决不同意,说道:“唐门在川之山谷,养人采药制药,用银不少,此不但能要,反
而抚恤之银不可少,只是金珠宝而已。长江帮中人撑船行船,日晒雨淋,帮中弟子多是船夫渔人,甚是辛苦,自是留用。”
众人皆服,对云龙佩服的更是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