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老奴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检查元帕,老奴不敢耽误,却不曾想被落侍卫拦住了去路。都怪老奴没有眼色,进来的时候还不慎打碎了茶盏。还请王爷王妃恕罪。”方嬷嬷口口声声说是请王爷王妃恕罪,却直接搬出了皇后,还暗指落孑没有眼色。
“无妨。”南宫沐晨倒是豁达,轻描淡写地回复了一句。
沈宁看着云淡风轻的南宫沐晨,他倒是云淡风轻。果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眼下宫里的嬷嬷就在脚下,自己也不好作出什么举动。沈宁暗自估量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下策。如果被嬷嬷发现,自己只能先劫持南宫沐晨跑路。毕竟这比乖乖等着被浸猪笼的等死法,强多了。
“本王长时间不在宫里走动。嬷嬷自称是皇后宫里的人,可有什么证据?”在南宫沐晨搭话的时候,沈宁已经开始悄悄靠近南宫沐晨。
“老奴有令牌为证。”方嬷嬷在怀里摸索着,却什么也没摸到。她低头看过去,也没有令牌的身影。
“怎么回事!”
方嬷嬷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有些心慌地继续翻找着。明明在刚进王府的时候还有,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比起被南宫沐晨责罚,方嬷嬷更怕找不到令牌自己被皇后责罚。
“呦,不是说有皇后的令牌吗?你倒是翻出来啊!”落孑看着方嬷嬷的反应,不禁有些好笑。让你在我面前嚣张,不就是皇后身边的一条狗吗?有什么可得意的。
方嬷嬷在匆忙之中更是神志不清,只能趴在地上连连磕头:“王爷王妃明鉴,老奴确实是皇后娘娘宫中的人,只是令牌不知为何突然不见了……”
看着手忙脚乱的方嬷嬷,沈宁也忘记了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落孑,带她下去。”
虽然有些不情愿,落孑只能乖乖地带领方嬷嬷退下。
沈宁长舒了一口气,南宫沐晨害的自己白白担心一场。
“所以,你早就想好了对策?”沈宁有些生气地看向南宫沐晨。
南宫沐晨看了看沈宁和自己之间仅剩的一拳距离,起身准备离开。
沈宁则被南宫沐晨看的发毛,居然有一种心思被看透的感觉,她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王爷,王妃。”提着药箱进来的沈大夫也感受到了屋子里微妙的气氛。
行礼过后,沈大夫表明来意,自己是来冲沈宁要昨日所说的药方,顺便来检查一下沈宁腹部的伤口。
今日还要进宫拜见皇后,南宫沐晨吩咐说等到回府时再写药方也不迟。
因为要换药,南宫沐晨自觉不能久留,声称自己还有事就离开了房间。
“王爷似乎对王妃不一样。”
“看不出来,沈大夫也挺喜欢八卦。”沈宁看着正在包扎的沈大夫,轻轻一笑。
“王妃的医术比我高,忌口什么的你都明白。”沈大夫没有回答沈宁,反而自顾自地说道。他又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了几包特制的药粉,随手递给沈宁。
“上面都标有作用,以防意外。对了,给王妃重新打造的银针已经在赶工了,王妃还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了,没有了。”沈宁有些受宠若惊,沈大夫对自己的态度和昨天相比简直就是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老夫所做的这一切自然全是为了王爷。”沈大夫拂袖而去,深藏功与名。
沈宁看着自己手中沈大夫特制的药粉,不经意地笑了笑。沐王府的人怎么都这么奇怪,这么别扭啊……
沈宁梳洗打扮之后,立刻和王爷进宫去给皇后请安。她淡扫蛾眉眼含春,皮肤细腻如温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欲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
南宫沐晨一眼就看见了沈宁的窈窕身姿,竟有一些失神。他控制好情绪和沈宁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上一路无语,异常安静。沈宁也乐得自在,开始闭目养神。
“爱妃是什么时候学的医术?”南宫沐晨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从落孑收集来的情报来看,沈宁确实是这么多年安安稳稳地当着人们口中所说的草包二小姐。沈宁幼时在郊外养病,回到京城的几年也只是一味纠缠太子南宫丰烨。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更别说会医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