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宫里刚刚遣人来报,王爷匆匆进京面圣去了。”
“面圣?”沈宁心中不免奇怪,南宫沐晨进宫面圣为什么要告诉自己。
“王爷每次面圣,特别容易情绪起伏。老夫不能日日陪在王爷身旁,上一次差点就要了王爷的命。”沈大夫这回难得话多,一脸担心地看着沈宁。
“为了以防意外,沈大夫你还是随本宫还是进宫一趟。”沈宁听罢不敢耽搁。
“对了,沈大夫,王府的药房里还有火栖草吗?”
沈大夫点点头,但是不明白沈宁为什么要问这个。火栖草极其珍贵,生长在环境极其恶劣的地方,药性极烈,至今还未有人将它作为药用。
沈宁沈宁凝重地回复道:“以防万一……”
沈宁还没来的急坐下休息,就匆匆起身离开。毕竟南宫沐晨可是自己的金主,自己目前还要依附在他这棵大树之上。虽然南宫沐晨最近情况有所好转,但是以防意外,自己还是再去一趟。
马车飞驰而过,匆匆前往皇宫的方向。
宣政殿内,皇帝站在龙椅前,背对着南宫沐晨。
“不必啰嗦,母妃到底葬在了哪里?”南宫沐晨眉头紧皱,一脸厌恶地看着皇帝。
“葬?”皇帝转过身,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南宫沐晨的这句话,显然已经激怒了他。
“珍妃明明只是睡着了!沐王你在胡说些什么!”皇帝扯着嗓子,冲着南宫沐晨吼道。
“醒醒吧。母妃她早就死了。”南宫沐晨一脸冷漠。南宫沐晨出生的时候,珍妃就难产而死。南宫沐晨是她拼死生下来的孩子。这么多年了,南宫沐晨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皇帝就是不肯接受现实,坦然地面对母妃离世的事实。
“南宫沐晨你信不信,朕立刻就能罢黜你王爷的封号?”皇帝脸颊通红,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什么堵住了一样。
“罢了罢了,看在珍妃的面子上,就此作罢。”
南宫沐晨看着重新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嘴角出现一抹冷笑。皇帝自导自演的戏码,这么多年他已经看够了。
“朕今日寻你来,不是找你争论的。朕寻来了画师,想要给珍儿画一幅像,需要你协助。”皇帝的语气终于缓和了些许。
“哦?那为什么不让母妃显身,让画师临摹?”南宫沐晨心里感到一丝悲凉。眼前的中年男人经过了岁月的摧残,头上已经出现了不少银丝。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自己的母妃,却不让母妃入土为安。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最后居然连心爱女人的样貌都记不清楚。自己真为母妃感到不值。
宫里传说,皇帝与珍妃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他们相濡以沫,成了一代佳话。
“朕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偏执而又自我,简直和珍妃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今日皇帝本想心平气和地和南宫沐晨商议,却不曾想南宫沐晨又挑起了争端。
“父皇,放过母妃吧。也放过自己。”南宫沐晨看着虚弱的皇上,沉声道。
“你懂什么?别以为和沈相嫡女成婚之后就有所不同!在朕眼里,你永远是珍儿的儿子。”
皇帝走下龙椅,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他近乎疯狂地在南宫沐晨耳边一字一句说道:
“你想知道珍妃在哪里吗?你就应该老老实实当自己的王爷,听朕的。”
“不然,朕会让你们母子今生今世永不相见!”
南宫沐晨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直充大脑,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身体变得无力,想要扶住周围的椅子却扑了个空,跌坐在地上。南宫沐晨心中大骇:
“糟了,寒毒又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