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把且歌的功夫学会再说吧。”周希慎轻点了一下沈听雨的鼻翼,见其秀气地打了个哈欠,眼下又是一片乌青,伸手将其跑到床上,说道,“你休息一会儿吧。”
“不行,今天我还得陪母妃进香呢。”说着沈听雨坐起身子来,搂住周希慎的胳膊说道,‘“我一看见你来,就一点也不困了。”
进香时越贵妃见自家儿子来了,也不诧异,倒是平乐候妃多看了周希慎几眼,安晴郡主不知为何听到周希慎说来陪沈听雨进香,竟然格外的兴奋,甚至比沈听雨本人还要兴奋,一直偷看两人。
进完香后,周姑姑和丁姑姑早已指挥着侍卫装好了车。
平乐候妃要在云天寺吃斋三天,到除夕再回去,安晴郡主不得不留下来陪她,沈听雨带着沈寻真去找平乐候妃道别,平乐候妃拉着沈寻真的手不舍得放,一个劲地叮嘱她要经常去平乐候府走动,安晴郡主则拉着沈听雨的手,约好回京城再聚。
就在准备上车时,沈谨丞走到沈听雨面前,“听雨,为父有话跟你讲。”
沈听雨娇唇微勾,“沈丞相,您好歹也是一朝之相,怎么连礼教不懂?”
沈谨丞深吸了一口气,完全不接也多的话茬,说道,“听雨,怎样我都是你的父亲,而你是沈家的女儿,所以为父希望你多为沈家想想,毕竟一个女子在夫家的地位离不开娘家。”
“哦?”沈听雨冷下脸来,目光上有些冷毅,“那请问沈丞相有什么资格让本妃为沈府着想呢?”沈听雨扔下一句话,转身上了马车,沈谨丞留在原地,气得浑身哆嗦,他越来觉得留下沈听雨是最失误的决定,当初就该把她和她那娘一块送上西天。
回京城的路上因为多了一个周希慎,越贵妃称自己要清静,就让沈听雨和周希慎一辆马车,上了马车,沈听雨就哈欠连连,在周希慎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起了眼睛,周希慎一手搭在她的腰上,一手执书。
马车缓缓在景王府门口停下,越贵妃的马车直接驶进了皇宫,沈听雨揉了揉有些迷糊的眼睛,问道,“到了?”
周希慎嗯了一声,率先下车,一旁的觅荷打开车帘,周希慎伸手将沈听雨抱了出来,一路抱到别亦阁。
回到别亦阁,青琴青画很是高兴忙迎了上来,见周希慎抱着沈听雨走进来的,两个人捂嘴一笑,转身打着帘子。
转身见觅荷扶着脸色苍白的且歌,忙走过去,关心地问道,“且歌姐姐,这是怎么了?”
“受了一点伤。”觅荷回答道,接而吩咐说,“快去请个大夫来,她旧伤未愈,又添了心伤,”青琴忙唤一个小丫鬟去请大夫,然后跟觅荷一起把且歌送回了房间。
转眼间到了除夕,按照往年惯例,周希慎新婚第一年要携王妃进宫陪崇德帝和越贵妃一起过除夕,但是某个王爷想跟王妃过二人世界,于是崇德帝大手一挥,下旨以景王妃身体不适为由,可以不用进宫过除夕。
这是沈听雨在景王府过的第一个年,周姑姑让下人们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儿,还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
沈听雨和周希慎两个人窝在书房里练字,喻家走了进来,禀告道,“王爷,傅先生来了。”
听到傅时迁的名字,沈听雨眼睛一亮,放下毛笔问道,“在哪儿,还不快请进来。”说着就要跟喻家一块出去。
这让某个王爷十分不高兴,长臂一伸,拎住沈听雨的衣领,将她掂起来放到椅子上,问道,“明庭来,你高兴什么?”
“我要和傅公子一块儿做生意啊,我的药材铺子还缺一个坐堂大夫,若是让傅公子去,还愁没病人吗?”
“坐堂大夫?”周希慎剑眉微挑,说道,“你这又不是医馆,要什么坐堂大夫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沈听雨整了整被周希慎拽皱的衣服说道,“我的药名气小,规模小,再加上之前在秦姨娘手里的时候卖假药,名声已经很不好了,若是让傅公子去我的万草堂去做坐堂大夫,病人肯定冲他的名头去看病,自然而然地就把我的药卖了出去,赚到钱,我们二八分帐嘛。”
沈听雨话刚落音,门外便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听雨,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啊,不知道这二八分帐,怎么个二八发?”
傅时迁穿着一身白色竹纹锦袍,清澈的眸子里散着点点笑意走了进来,而后看向某个黑脸的王爷,说道,“今天是除夕,不知道王爷介不介意多在下一副碗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