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干净了。”翎羽低头回答道。只听见马车内传来一个声音,“上路吧。”
“是。”翎羽跳上马车,隐秀眨眼间又不见了。马车稳稳地朝边北方向驶去。
林靖侯府。
林靖侯在大厅内踱来踱去,一旁的林靖侯妃低着头,也不敢说话,良久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急切地问道,“侯爷,您赶紧想想办法啊,倾城受了伤一个人在宫里,她会没命的。”
“想办法?能有什么办法?本候说过多少次不要太宠她,今天她能有如此下场都是你宠的,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景王妃,要知道得罪景王妃比得罪景王殿下的后果还要言重,这京城上面谁不知道这景王殿下把景王妃放在心尖上宠啊,去年谢贵人的事儿,还有那谢全就是说了景王妃的一句不是,结果在大牢里打了个半死,要不是圣上发话,就算是死在大牢里,秦家人也不敢说什么?”随即林靖侯又颇为无奈地说道,“倾城被送进宫已是万幸,要是景王殿下那个小祖宗来了,别说是倾城,就算是你我,那也是承受不起了呀。”林靖侯妃不得不承认林靖侯说的句句在理,天下人谁不知道,景王殿下是最不讲理的,也是最护短。
林靖侯的花刚落音,一个丫鬟就低头走了进来,福身说道,“侯爷,景王殿下来了,在大厅处等着呢。”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点这位大佛来,恐怕是给景王妃来出气的吧。
“那景王殿下有没有说,来干什么啊?”林靖侯忐忑地问道。
那丫鬟脸色微顿,低下头不敢看林靖侯的脸色,说道,“说是给……给景王妃顺气的。”顺气?!这景王妃把倾舞县主抽得半死,这气儿还不顺?
顺气……林靖侯此时的脸色不是一个难看可以形容地,虽然他现在十分不想看见景王周希慎的那张脸,但他又不敢不去,于是就带着林靖侯妃来到了大厅,刚看见周希慎,便忙走过去,行礼说道,“不知景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周希慎剑眉微挑,手里的折扇一收,仿佛没有看到林靖侯的跪拜一样,懒洋洋地说道,“听说,昨日林靖侯妃跟倾舞县主砸了听雨的明月阁,还惹了听雨不高兴?昨日回去之后,听雨便有些高兴,定是你们仗着听雨脾气好,欺负了她。”说着周希慎手里的那边扇子越收越近,开始冷冷地点名道,“林靖侯,林靖侯妃——最好给本王一个满意的解释。”
脾气好?景王殿下您确定您说的是景王妃?脾气好?昨天也不知道是谁将倾舞县主抽地半死,竟然还说她温柔。这林靖侯和林靖侯妃自然不敢反驳,被点到名字的两位,心里一紧,林靖侯的头皮不是发麻那么简单了,关于周希慎的种种传说又回响在他的脑子里,一个大男人竟然额头上全都是冷汗,可是话周希慎已经问了,若是不答,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林靖侯想了想,把头抬起来,跪在地上,对着周希慎道:“是臣教女无方,说了些让王妃生气的话,又因小女初入明月阁,不懂规矩,因此影响了王妃做生意,这才惹得景王妃不快,不过昨日承蒙景王妃的教诲,又命小女进宫学礼仪,来改小女身上的娇蛮,说道这,臣惶恐万分啊。周希慎冷目而视,“你是在告诉本王,昨日之事景王妃已经出过气了,本王今日不该再多此一举?”
“没——没没有。”林靖侯忙摇头说道,“殿下误会了,只不过昨日景王妃和秦王殿下已经出过气。”此时跪在一旁的林靖侯妃就觉得周希慎带着一队人马闯进林靖侯府,为景王妃出气,实在不是君子所谓,于是她自然而然地接过话茬,“是啊,昨日景王妃已经抽过倾城解气了,并且还将倾城送进宫里去学习礼仪。”
听到这几句,林靖侯忍不住身子一颤,暗恨跪在他身旁的林靖侯妃没有脑子,这景王周希慎岂能用一般人的道德标准来要求,这人压根就没有道德这两个字吧。
听了这话,周希慎忽然就笑了,而且很少见景王笑成这样,林靖侯妃心里七上八下的,刚才一想到倾城在皇宫里受委屈,又想到昨日沈听雨抽安然的场景,心里就不免有气地说了话。不过这周希慎越笑,她心里就越没谱。
只见周希慎笑够了,说道,“我家听雨为人善良敦厚,昨日听雨抽她,那是她嘴太贱,不仅出口辱骂听雨,还砸了明月阁,本王可不管你们女儿的死活,本王只知道,你们昨天让本王的王妃不高兴,本王要找你们算涨,再者——”周希慎的眼睛微眯了起来说道,“本王从来不是什么君子,不屑于做什么君子,你们说吧,惹了本王的王妃不高兴,你们要给本王一个交代。”
这还真是赤裸裸的不讲理啊。论崇晋王朝谁最不讲理,谁最流氓,那当属景王殿下了。这周希慎说完还颇为自我感觉良好地问道,“是不是觉得本王十分讲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