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亦阁所有的丫鬟里,小成蹊最怕的就是且歌,最亲近的也是且歌,她乖乖地将一双手伸了出来,且歌轻轻地为小成蹊上了药,这时某个王爷大步走了进来,看到小成蹊便笑道,“好你个小丫头片子,竟敢诬陷本王欺负你,还不快对你母妃说清楚。”
沈听雨本来也在围观小成蹊上药,结果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脸色一收,也不理周希慎,坐正身子,仿佛没有看见某个讨好的王爷。
“那个……奴婢去看看庄子上有没有事情。”青颖率先找借口,逃离了高压战场。
“对了,周姑姑说有事找奴婢……”觅荷也跟着走了出去。
“小小姐困了,奴婢带她去休息。”且歌一把抱起十分有精神的小成蹊紧跟着出去。青画忙跟上去,“奴婢去照顾小小姐……”
别亦阁的丫鬟们纷纷找借口逃离了战场,只留下沈听雨跟周希慎两个人,某个王爷轻咳一声,坐到沈听雨的对面笑道,“方才本王可没有欺负素儿那个丫头啊。”
“王爷就算是欺负了素儿,妾身也不能说什么,不是吗?”沈听雨淡淡地说道,嫁进景王府来,第一次对周希慎使用敬语。
某个王爷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半蹲在沈听雨面前,笑道,“好大的醋味啊,不知道是不是景王妃吃了醋呢?”
“你少得意,我才不会为了你吃醋呢。”说着沈听雨脸色一红,伸手推开面前的周希慎,抬步就往内室走,只不过还没走两步,胳膊便被一只大手握住,稍微一用力,便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脖颈传来温热的气息,“本王很开心,看到听雨为本王吃醋,本王很开心。”
沈听雨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抬起一双藕臂,慢慢地抱住周希慎精瘦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闷声说道,“以后不准欺负素儿,听到没有。”
“好好好。”周希慎满嘴应下,回来这么多天,难得怀里的小女人向以前一样向他撒娇。他好脾气地应下了。
却不知门外齐刷刷地露出一排脑袋,看着相拥的两个人相视一笑,且歌轻松地抱起坏笑着的小成蹊率先走了出去。
青县河内。
“滚!都滚出去!一群废物!”秦则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扔向自己的属下,怒吼道,低着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只能连忙退出去。
这段时间,秦家莫名其妙收到了一个叫做玄霄阁的攻击,导致秦家元气大伤,而且秦家还查不出来玄霄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别说反击了,这样秦则十分恼火。青县河内一般的铺子都关门大吉,再加上族里的长者的压力,够秦则喝上一壶了,更别提抽身顾及到远在京城的沈听雨。
“主子。”秦则的贴身侍卫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一封信呈给秦则说道,“京城沈二小姐来信了。”秦则微微收起脸上的戾气,伸手接过侍卫手中的信,仔细看了看,然后对自己的贴身侍卫说道,“去派几个心腹保护沈二小姐,若是她们有任何闪失,提头来见。”
“是。”侍卫弯腰走了出去,秦则看着手中的信,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玄霄阁到底是谁?!
“阁主,前面便是京城了。”一个青衣男子对着前面骑着乌骓的男子说道,只见乌骓上的那个男子,一身月白色的锦袍,一头银灰色的头发,但是精致的五官却是十几岁少年的脸,眼神幽远地看向京城方向,一年了,他才离开一年,仿佛离开了一世一般,这座城里有他的血肉至亲,有他最牵挂的人。
“阁主,堂主的飞鸽传书。”一只白鸽落在了那个侍卫的手上,从白鸽的腿上取下一个小简竹,打开后,倒出了一个小纸条,沈崇光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说道,“吩咐下去,让秦则再忙一点。”沈崇光只用了半年地事情创办了玄霄阁,第一件事就是让秦则焦头烂额,无暇顾及京城的事情,一来是给自己的姐姐沈听雨报仇,而来也是为了不让秦家助睿王周希琮一臂之力,据他的情报,恐怕崇德帝活不了多久了,虽然已经立了储君,但是睿王周希琮一直是不服气的,他在沈府的时候,就经常听闻睿王周希琮的事情,他如今回来,只因他在乎的人身居这场暴风雨的中心,而他做的就只有护她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