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想你应该叫我一声妹妹,而不是上官姑娘吧。”上官依旧含着笑意看向沈听雨,不过她的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声音也带着淡淡地冷意。
沈听雨微微一愣,接而笑道,“本妃的妹妹可是刚刚出嫁,可不想再要一个所谓的妹妹。”
“阿慎哥哥把我以侧妃的名义带回来,那姐姐就得叫我一声妹妹不是吗?”上官手划过一旁的古琴,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声音,“阿慎哥哥比较忙,姐姐身为他的妻子,自然要帮衬着,这侧妃仪式是不是该择日举行了?”
沈听雨一双清冷的眸子对上上官的目光,“想要侧妃仪式?”沈听雨最讨厌的就是用这种阴阳怪气的声音来跟她说话,她沈听雨向来不是什么宽厚之人,面对上官的挑衅,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上官姑娘是不是太过于心急了,就这么巴巴地想要嫁到我们景王府?怎么一点小女子的羞怯都没有,哦?对了,上官姑娘这是二嫁了吧,难怪呢,逼婚都成了常态。”论耍嘴皮子,沈听雨她还没有怕过谁,更何况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弱女子。
上官最怕得就是她二嫁的这个事实,如今被沈听雨拿出来,曝晒在光天化日之下,气得她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让沈听雨诧异地是,上官竟然忍了下来,“既是我是二嫁,阿慎哥哥还不是把我从边北千里迢迢带了回来,这点倒是很让我感动呢。”说着对沈听雨冷冷一笑,向前一步,“阿慎哥哥爱的人是我,而你,不过是他寂寞时的一个代替品而已。”目光撇到正往这边赶来的一道玄色的身影,突然伸手推了一下沈听雨,自己却向后倒去,沈听雨千想万想没有想到,上官竟然会来这么一招,她本能地拉住上官,不料上官向前一栽,头磕到了石凳上。
“你这种小把戏是本妃最不屑于玩的。”沈听雨居高临下地看着上官,她捂着额头,回首,鲜红的血透过手指留了出来,“姐姐,我没有……”
歆水亭外的丫鬟听到动静,忙走进来,看见满头鲜血的上官,又看了看一脸阴沉的沈听雨,不知如何是好,青画抱着沈听雨的披风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见满脸是血的上官,以为自家主子吃了亏,关切地上下查看沈听雨,见其并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姐姐,我想你误会我了……”上官双眼含泪,看着沈听雨,
对于这种自残来诬陷她的人,沈听雨向来不屑,不过既然上官想玩,她就陪到底,“哎呀上官姑娘你在说什么啊?本妃误会你什么了?你想多了了,怎么站都站不稳,还不快把你家姑娘扶起来了。”仿佛刚才一脸阴沉的人不是她一般,看着满脸是血的上官说道,“你要侧妃仪式,吩咐一声就是了,本妃自然会给你办的,何必还用这个来威胁本妃。”说着沈听雨还温柔地用手帕替上官擦着脸上的血,可惜地说道,“这么好看的脸蛋要是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下回上官姑娘要是有事求本妃,大可打发个奴才告诉本妃一声,必定给姑娘的事情办的妥妥的。”
上官愣愣地看着沈听雨,按照剧情她不应该大发雷霆指着自己在演戏吗?怎么忽然就这么改口,还这么温柔,那抹玄色的身影已经站在歆水亭外,心里不确定他到底听到了多少,楚楚可怜地说道,“阿慎哥哥……”
沈听雨身体一僵,转身看见周希慎一身玄色的锦袍,负手而立,目光落到上官的脸上,剑眉微蹙,大步走了进来,目光扫视了一眼沈听雨,低头查看上官的伤势,冷声吩咐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我没事。”上官柔声说道,“姐姐也不是故意。”沈听雨冷笑一声,凉凉地开口,“来人把歆水亭的石凳石桌全给本妃撤了,省的本妃再不小心让上官姑娘受伤。”说着看也不看直接带着青画走了出去。
周希慎无奈地看着那抹冷冷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吩咐身边的人好生照顾着上官,准备转身去哄某个生气的小女人。
“阿慎哥哥……”上官伸手拉住他的衣角,“你能不能陪陪我,我的额头好痛。”正说着一个小丫鬟领着大夫走了过来,上官顺势说道,“阿慎哥哥陪我好不好?”
周希慎犹豫了一下,掀袍坐到了一旁,自始至终上官握着周希慎的衣角,大夫麻利地给上官上了药,“近几天不要让伤口感染。”
周希慎微微点头,让一让的老嬷嬷送走了大夫,上官扬起一张虚弱的笑脸,“我现在像不像五年前受伤的你?”
五年前周希慎初次受伤也是伤的脑袋,上官在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把他整个脸都裹住了,只留下一个双眼睛,一个嘴巴。
提到之前的事情,周希慎脸色一软,眼睛里带着点点笑意,“这个大夫的手法可比你好多了了。”
“哪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