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嗤笑一声,也不过多过问,在她的眼里啊,沈听雨就是属于闷骚类型的,嘴上说着没有,那就是十有八九有了,嘴上说着不要,心里想要地抓狂。
两个人的气氛有些尴尬,沈听雨为了不这么沉默,忽而说道,“上次我那么好的梨花醉都被你给糟蹋了,说吧打算怎么赔偿我?”
“不是吧,你这个女人,我就喝了你几瘫梨花醉你竟然还让我赔?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闺蜜?你的好朋友啊?”林楚楚手一抖差点把那珍贵的紫砂壶给打碎。
好朋友沈听雨是懂的,不过这闺蜜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不懂就问的乖宝宝于是就问道,“什么叫做闺蜜啊?”
“就是闺中密友。”林楚楚解释道。
“哦。”沈听雨恍然大悟,继而说道,“亲兄弟,明算账,回头我会让王妈妈从你的月银里扣的。”
林楚楚将手中的茶一饮而下,真是越有钱越扣,你堂堂敏宣王妃还缺这急坛酒嘛。
“铁公鸡……”林楚楚小声嘟囔着,沈听雨耳力极佳,自然也听到了,不过任她去说,又不会掉一块儿肉。
“茶也喝了,夜也深了,敏宣王妃是不是可以告辞了?”林楚楚秀气地打了一个哈欠,看着依旧精神抖擞的沈听雨丝毫没有离开的架势。
“今晚我就跟你在明月阁睡下了。”说着沈听雨鞋子一脱和衣躺在了林楚楚的床上,就开始闭门养神了。
“喂……”林楚楚伸手推了她一把,说道,“敏宣王府的床不够你睡啊,你跑到我这儿来?我这儿都快成你的驿站了,每次心情不好就都跑过来。”
沈听雨翻了一个身,接着睡了起来,林楚楚实在看不下去了,“听雨,你好歹也是王妃级别的人物,能不能注一下你的形象啊。”
“在你这儿需要什么形象啊。”说着沈听雨还打了一个滚,把被子和单子弄得皱皱的,林楚楚懒得理这个赌气离家出走的女人,“最起码把衣服脱了再睡啊。”
沈听雨一觉睡到了天亮,摸了摸身边,并没有人,掀开床幔,穿鞋下床,屋里烧着暖暖的火炉,从屏风上扯下衣服披在身上,推开窗户,便看见了一个雪白色的世界,这是明月阁的侍女推门进来,将冒着热气的水盆放在架子上,说道,“王妃……”
“在这里叫我重公子。”沈听雨接过热毛巾擦了一下脸说道,侍女立马改了口,“重公子,奴婢记下了。”
洗漱过后,沈听雨才问道,“楚楚呢?”
“林楚楚姑娘一早便起来了,这会儿估计正在后院赏雪呢。”
“重公子,敏宣王府派人来寻您了。”王妈妈身边的小丫鬟跑过来传话,沈听雨由着侍女给自己挽了一个漂亮的簪髻,淡淡地说道,“让他们回去吧,就说本公子要跟林楚楚姑娘叙旧,不必寻本公子。”现在沈听雨就是不想回到了敏宣王府,那个王府变得不仅是名字,是匾额,变得还有里面的人。
天地之间皆是白茫茫一片,林楚楚一袭红色衣裙,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她的面前摆了一把上好的古琴,身旁的矮桌上,紫砂壶煮沸,蒸汽把壶盖顶得呼呼作响,精致的茶具里也冒着袅袅白烟。这个女人到也会享受。
院子里的梅花已经开了,开得正艳,倒与林楚楚今天穿的衣服挺相配。因为现在是服丧期,全国上下都不能太过于热闹,衣服尽量穿素色,没想到林楚楚这个女人竟然穿着大红色的衣裙,她走过去,折了一支红梅放在桌子上,“你不知道最近是服丧期,不能穿得太过于鲜艳。”
“那又如何?”
“总是摆弄一把古琴,从来没有见过弹过,今天弹一曲吧。”沈听雨坐在林楚楚的对面,一双狡黠又干净的大眼睛看向林楚楚,她很好奇,林意到底会不会弹古筝。
“想听吗?”说着林楚楚素手放到琴弦上,手指轻轻地拨弄着,一道清脆的声音便传到沈听雨废人的耳朵里,一连串的清脆的琴音便又想起。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节奏时而欢快事儿沉重,楼上房间的姑娘们听到琴音纷纷从窗户里露出脑袋,沈听雨一开始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突然她起身,随着琴音开始翩翩起舞,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如同大地的一抹绿色,带着生机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