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的男人了解,不是胡乱花钱的主儿。带出去的银子,除去必须花销,其余都能给带回来。
徐永涵瞅着一沓银票,笑着接过来,道:
“在家踏实等我,过些日子就回。”
“现在就走?”
“对。”
丁琬摊手,有些懊悔的说:
“如果我知道你今儿就出去忙,说啥也不能去谭迁那吃饭。”
徐永涵闻言,伸手把人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道:
“乖,很快回来。”
带着媳妇儿的浓烈不舍,徐永涵出门钻进马车,一路出城。
来到城门,鹰爪已经等在那里,看着他道:
“还好及时被咱们发现,不然真让他们的手,你想留她性命都不可能了。对了,打算怎么做?”
“去了再说。”徐永涵说完,翻身上马,一路疾驰。
接到消息的那一刻,他差点厥过去。
周氏在北境竟然如此不安分,勾引当地看守管事,与之厮混。二人更是合谋,打算谋害管事发妻,偷梁换柱。
若不是早就派人盯着,他们得手也是时间问题。
一次一次的事情,徐永涵显然已经没有耐心。
可一想到徐致远那层关系,他又不得不从轻处理。
一路疾驰,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七天到达了柴洋县的一处窝箩山。
山脚下有一处不算小的宅子,这是鹰卫留下的据点,方便出任务的在这休息。
推门进屋,就看到周氏蓬头垢面的帮在那,老老实实,不吵不闹。
画眉见他到了,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放在她的鼻前。
片刻后,周氏有了反应,回神、抬头。
当看到徐永涵后,眼神期盼的看着他说:
“二年,二年你可来了。二年,吓死我了,呜呜呜……吓死嫂嫂了……呜呜呜……”
这话听得徐永涵好生反胃,就是画眉见了,都倍感恶心。
因为身子被绑,周氏不能动弹,只能抻脖子看他,说:
“二年,二年救我,救救我。北境不是人呆的地方,他们对我都……二年,我自知罪孽深重,但请你看在锁住的份儿上,救救我。我若是有个什么污名,受伤的还是锁住,你说对不?”
周氏经历这么多事情,也真是聪明。
知道自己没什么可要求的力度,直接把徐致远搬出来。
她不提倒也罢了,这一提还真是让徐永涵气的一魂出窍,二魂升天。
倏地蹲下,薅住她的衣领,浑身撒发寒冬的凛冽。
“你有脸跟我提孩子?你若真有心为他着想,就不能做那般无耻之事。”
周氏看着他的眸子,“蛤——”地一声道:
“我无耻?我再无耻也比你坦荡。我是下贱,但我没有踩着自己大哥尸体上位。徐二年,你又好到哪儿去?啊——”
“啪——”
徐永涵忍无可忍,直接甩了她一巴掌。从来不打女人的他,今日也是破例了。
“你坦荡?你坦荡能在大哥活着时候就跟李瘸子厮混?李瘸子,你没忘吧。”
“…………”
“如果不是大哥临死前,让我看在你生了致远的份儿上,饶你一命。上次王五再加上我在军营知道的李瘸子,我就该了结了你。你能活到现在,你该庆幸徐大可仁慈,徐致远仁义。那小子临走前再三央求,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