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玉莲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纸,稍近些都能看到上面红色的朱砂字迹。
她将符纸交到林慧怡手中,接着说:“奴婢觉得奇怪,就回来把这张符纸展开了,却看见上头写着和仪娘子的生辰八字,以及……”
林慧怡细细看过那符纸,便应了一声:“以及皇上的生辰八字。”
她身为妃嫔皇后,自然对宇文晟的生辰八字了然于心。
玉莲作为向韶龄身边的大答应,未免触到禁忌,自然也要认得出她的生辰八字。
“你识字?”林慧怡总觉得有些异样,顿了一会儿又问。
“啊,是。淑顺敬惠贵妃闲时也教我们奴婢识字,奴婢学了几个,才能认得上面的内容。”玉莲敛眉回答。
这事林慧怡也记得,便认了她的说法,跟着思考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在宫里施行厌胜之术非同小可,这符纸又涉及到宇文晟,还是情爱姻缘类的,传出去不仅是大罪,还不光彩。
只是这玩意儿到底是不是向韶龄的,还有待商榷。
林慧怡便问:“玉莲,你平日伺候向和仪,可有发现什么不妥?”
“回皇后娘娘,奴婢虽然是大答应,但和仪娘子更信任她从娘家带进来的,许多事都瞒着奴婢。”玉莲羞愧答道。
“这也不能怪你。”林慧怡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决定:“你随我去向和仪处,别露出什么马脚,只当我临走去慰问的,也是感激你捡到张贵妃的旧物。”
“是。”玉莲勉强换上一副笑脸,扶着她往逸晴轩去了。
几人出来,彩月便凑过来:“娘娘,方才庄丽人过来了一次,鬼鬼祟祟的,恐怕她知晓此事。”
林慧怡猛地扭头,眼中含着冷意。看彩月这描述,庄春华只怕真牵涉其中,甚至是策划者。
她疾步走进逸晴轩,对着满屋子宫人笑道:“我有话要和庄和仪单独说,你们都先退下。”
“是。”这群宫人不明就里,只乖乖应下。
林慧怡看了眼含羞带怯的向韶龄,带着玉莲进了里屋,示意她去把东西拿出来。
跟在二人身后的向韶龄见玉莲的去向,这下明白她们此行的目的,脸色陡然变白,心里也惴惴不安起来。
玉莲很快在原地找到了那张符纸,呈到林慧怡面前,“娘娘,就是此物。”
林慧怡接过打开一看,与玉莲见到的那张一模一样。
她立即转过身,拿着符纸冷脸质问向韶龄:“这是什么?”
“妾,妾身……”向韶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心里惊慌失措,说话也磕磕绊绊的。
见她也并非不了解这东西是什么、有什么后果,林慧怡更气了,又喝了一声:“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