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怡略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准备几样礼物,咱们去试试莫充容的底。”
外间的事她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插手,现在只有看看能不能推测出另一股势力的归属,才好确定下一步对策。
林慧怡来到昭阳宫的时候,屋里除了莫充容,还有她的好姐妹阮列荣在。
她笑着招呼二人起身,随即一手拉过莫充容,满脸关心地说:“我看你精神还不见好,听说胃口也不行,所以带了些东西来看看你。”
“劳烦娘娘挂念,妾身这心病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莫充容勉强地笑笑,领着她进了寝殿。
路过大厅的时候,林慧怡闻到了一股纸灰香灰的味道,心里也有些惊诧。莫充容对女儿的死耿耿于怀,烧纸烧香很正常。
三人进了里间,林慧怡脱下氅衣,坐到她身侧,先寒暄了几句,才轻轻一叹,说:“我这次来看你,除了关心你的身体,还要跟你说说鸣鹃的事儿。”
她一边说,一边就在不动声色地观察莫充容的反应。
只见莫充容一听见鸣鹃的名字,心情就肉眼可见地变得不好,虽然在她勉强极力克制,但也忍不住尖刺:“那恶奴都出宫去了,娘娘这时候还说什么?”
“我知道你恨她入骨,但宫规如此,她确实事先不知情才酿成大祸,棍子也打了,家私也没收了。你也消消气儿。”林慧怡劝慰着。
“谢氏那个贱人都死了,凭她怎么说都行。至于她是真被谢氏蒙在鼓里,还是撒谎骗人,只有她自己知道。”莫充容按耐不住,情绪激动。
一旁本来不做声的阮列荣突然也开了腔:“鸣鹃是谢家生奴婢,我看她未必不知情!害人又背主的贱胚子,死了阎王爷都不收她!”
莫充容听了更加愤怒,咬牙切齿地骂着:“她活该千刀万剐!”
林慧怡翘着二人的怒容,对莫充容憎恶鸣鹃的程度有了更深的了解。
她眼珠一转,当即带着些许惊慌地说:“你们可别胡来,那鸣鹃虽然出了宫,但也是民身,杀了也算你们的罪。”
她说这话的时候,莫充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
林慧怡眼神微暗,又试探了几句,果然见她神色不自然,眼神也有些躲闪。
等从昭阳宫出来,她就能确定莫充容真的有杀心,也几乎可以确定,另一股势力是莫充容派出的。
但她不能坐视不理,就算鸣鹃知情,也该用法律惩治,不能让清清白白的莫充容手上沾血。
若是直说,莫充容肯定不会承认,说不定会刺激到她,不管不顾地动手杀了鸣鹃。所以她还得从宫外入手。
于是林慧怡立即给了蒲阴王府一封回信,要他们尽快与对方接洽,阻止对方杀死鸣鹃。
这边蒲阴王府的人还未能联系到对方,但另一边的陆贵妃却已经顺藤摸瓜,揪出了幕后凶手的真面目。
“居然是新国大长公主的人。”
她紧紧地盯着手中的信,脸上的表情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