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大伯母。”
花苒苒伸手拍了拍白蔚。
白蔚人睡得很死,对于她的呼唤没有任何反应。
花苒苒跳下床,抬头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屋子里的顾行简,轻车熟路地招呼了一声:“前辈你来啦。”
顾行简抱着手臂:“托你的福了。”
也幸亏他有锁门的习惯,要不然,公司上下都能传遍。
“前辈,我今天就不和你多说了,还有事情,先走一步。”花苒苒现在没有时间管这位傲娇的前辈,红斗篷一盖,从窗户翻了出去,身影迅速飘远。
顾行简太阳穴一阵抽痛:“花苒苒!”
她居然敢这么飘。
他看她是真飘了!
花苒苒冷不丁地打了个寒噤,速度却更加快了。
对不起了前辈,但她必须要赶在大伯和大哥前面。
村西头。
这边的发展似乎并不如东边,很多房子还是老旧的模样,青砖绿瓦,枯藤老树,还有些泥泞的地,像是从现代化社会一脚踏进了80年代的乡村。
花长盛和自己父亲并肩走着,目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古怪道:“这村东头繁华成这样,怎么就没有带动村西头?”
很不合常理。
“这边有几家钉子户,一开始清河村的村长带动发展时,这边的人都不愿意干,后来就耽搁了,导致现在看起来阴森森——”花明修的解释陡然卡在了喉咙。
他现在觉得,这地方可能不是看起来阴森森的。
是本来就阴森森的。
他突然停住脚步,花长盛也跟着停下,“怎么了?”
一抬头,他也卡壳了。
花长盛看着不远处老树底下熟悉的小破摊位,抬手捏着鼻梁,“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爸,你去哪儿?”
花明修儒雅的脸阴云密布,他大步流星地朝着树底下走去。
“这位女士,你现在是又在这个村子里面卖卡牌?”他声音冷得仿佛结了冰。
花明修并不觉得自己在这里看见这个穿着红斗篷,看不清脸的小丫头,是一个巧合。
很有可能,对方是在跟踪他们。
“我说了我不是卖卡牌的,我是抽卡牌的。”花苒苒双手洗着手里面的卡牌。
那些卡牌在她的手里面叠成了一条长龙,又翻出了一朵朵的花,煞是好看。
“要抽一张吗?价格随你们定。”
花长盛确定了这不是梦,紧跟着快步走过来,吃惊道:“爸,你们也认识?”
天哪,他爸和他妈才回来多久,就认识这个女巫了?
还是说他们之前就认识?
“我和你妈去维纳斯酒店竞标的时候,在地下停车场里也见过她。”花明修居高临下地看着花苒苒,压下心里面那股诡异的亲近,神情严肃,“当时我妻子已经花了一块钱买了你一张卡牌,这已经够了吧,为什么还要跟踪我们?”
听声音,他一直觉得这穿着红斗篷的女孩应该是个晚辈,而且比自己的儿子应该年纪还小,他便怒其不争,“你小小年纪,去寻点正道,不要做这些犯法的事情……”
“爸,爸!”花长盛在旁边听得越来越迷糊,不得已打断了他的话,“你说她跟踪我们?”
虽然吧,他也觉得有时候这个女巫出现得太巧合了。
但女巫对他们确实没什么恶意。
“我并非是跟踪你们,只是哪里有需要,我就出现在哪里而已。”花苒苒很委屈的一摊手,把卡牌往自己破破烂烂的小摊位上一放,“我看你们两个人今天脑袋上面乌云汇聚,估计要倒大霉了,抽一张卡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