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认识。”
“连贾家你都没听说过?你这人也太乡巴佬了吧?”
“俺们村本来就偏僻,俺怎么知道什么家族?”
“这种垃-圾家族,还需要打听吗?镇里就两个大一点的家族,你都没听过,真是乡巴佬!”
“嘘,小声点,你这话要是让长老们听见,可不得,那贾家虽然弱了点,但是却大有来头的。”
“他们老祖宗不是才凝液境七重修为吗?怎么会……”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贾家跟咱们少华山关系可大着呢?不然,你以为就凭这种小家族,能苟延残喘几百年,活到现在?”
“什么意思?”
“想知道,一百两银子,我跟你说。”
“这……”
“行行,给你给你。”
“说到贾家……”
“……”
“诶,台上那家伙不是一个人挑了圆青盟的吗?”
“嘶,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是,他怎么跑契约台上去了?”
“诶,那个跟他在一起的小孩呢?”
“唉,谁知道呢?听说有个叫贾叶玄的倒霉蛋招惹到这瘟神了,这个沈问丘要跟他决一死战呢?”
“是吗?那贾叶玄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那可是能挑了一整个圆青盟的怪胎呀!”
“我滴乖乖,不得了的嘞,这贾叶玄……”
“……”
立春三月,万物复苏。
少华山的外门弟子们不宅在房子里修炼了,都纷纷开始出来活动,因而,演武广场也开始热闹了起来,比之往日,却是还要热闹几分。
当得知这边有个生死决斗时,许多人都忍不住吃瓜看热闹的心理,纷纷跑过来蹭一波热闹,也就越聚越对人了。
这场外门弟子间的生死决斗,本是事关生死的大事,但却在不知不觉间演变成了万人瞩目的娱乐项目,超脱了事物本质。
而这群人对生死这种大事,似乎只要不是关乎到自己身上的,他们的心理便是麻木的,并无觉得不妥,更从没有一个人会像初来乍到的沈问丘般有过劝说的想法。
而最过分的是,有些头脑好的,竟抓住这件事上存在的机会成本进行商业活动。
因为仅仅一个时辰,便由几个内门弟子坐庄开了赌盘,试图利用这场生死决斗进行经营性收入。
在他们眼中这已经不是一场事关生死的决斗,而是一场可以带来有效收益的娱乐项目。
而沈问丘的赔率和贾叶玄赔率都达到了不相上下的地步。
身为当事人,坐在契约台上的沈问丘却仿佛置身事外,面对台下声势浩荡的场面,他只是安静的听着各方讨论。
有些人在议论他,也有些人在讨论贾叶玄,有些人在讨论压谁赢,各抒己见。
而从人群之中的议论声中,沈问丘知道了许多关于少华山的历史。
比如山下贾家,山下许家两个家族。
这两个家族的祖上,跟少华山开山祖师都有莫大关系,也因为这个,间接的成就了他们两个家族能够延续几百年的直接因素。
且说当时,两个家族都不算强大,但当时的家主还算争气,各自生了个漂亮女儿。
这二女也争气,越长越漂亮,更是被当时的小镇人称作“许贾双娇”,而偏就恰巧少华山开山祖师来到少华山开宗立派。
小镇上,许贾双娇可谓是小镇里的第一美人,谁也不输谁,偏偏这两姑娘为了家族,都是极有心计的,她们先是跑到少华山做起了伺候人的丫鬟。
而后来不知怎地,找到了个机会双双爬上了那开山祖师的床。
身为一位丹元境的存在,这位开山祖师就算是不负责任,甚至是杀了这两个极有心计的小妞,也没人敢计较。
但这位开山祖师偏偏就是有点好色,别说不忍心下手了,疼她们还来不及呢?
只是他平日里也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原因便是家中有一个悍妻,看得他严实,根本不给他沾花惹草的机会。
而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怎么办呢?
他便将那两美人各自安排回会各自家族,许上妾的身份名头,同时,又不许他们宣扬出去。
于是,直到这位开山祖师寿命将至才留有遗言,凡少华山弟子不可为难贾家许家,若是方便之时,应当给予适当罩拂。
许贾双娇的手段虽然不光彩,但她们的贡献,于她们后代子孙而言,可谓是丰功伟绩的。
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两小三,得承强者罩拂,没什么了不起的,也上不得台面,根本不值得拿出来说道,但这里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便是女子三夫五龟的,也是常见。
小三?谈何而起啊?
贾家许家更将这那位祖师的遗言奉为圭臬,理所应当的以少华山开山祖师岳丈家族自居。
当然了,他们家族之所以能在小镇上做到存活几百年的而不出一强者,还得亏了他们脸皮够厚。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料峭春风里,台下众人丝毫不察觉寒意,反倒是开始焦躁不安起来。
契约殿前,楚山明知道贾叶玄不会来了,可还是有些微的期待,期待这贾家能有点骨气,别整日想着借着少华山开山祖师家岳丈家族的名头横行霸道,真正摊上事时就缩头乌龟王八壳。
“这个贾家,没一个成气候的。”
楚山怒骂一声,便愤然离去,因为留下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甚至这位沈公子还可能会找他的麻烦,还不如躲远点。
台下众弟子发觉事情似乎不对,已经到了正午,等了一早上,却不见贾叶玄出现,加上自己付了赌资,便不由得谩骂起来,问候贾叶玄家祖宗了。